這些運營壓軸運貨的外鄉人只知鎮南銀錢多,不問緣由能做生意便成,天高皇帝遠,皇帝也不會管這處彈丸之地。
“哥哥,這齊家你剛才說是地方地痞流氓,這也能成為勢力一派?”
“嗯,這齊家在鎮南有些來頭,原本…”
童閆行正要耐心解釋,整棟樓一震,是樓下的大門被踹開。
兩三個拿著鋼刀,軋頭刀的痞子站在門口大吼“喂喂喂!風來客棧裡的商人都聽著!咱家齊爺來各位說說這鎮南道上的規矩!”
說完,色厲內荏的吩咐小二麻利將好藤椅搬來,擦拭乾淨了才迎齊爺出來,齊爺抬著肚皮坐好,一身橫肉,長相自是凶神惡煞。
“各位都是新來的,來到我齊爺的地盤做生意我也不為難各位,鎮南地亂,只談生意的就乖乖談生意,敢打聽其他的,就別怪我齊爺手中的大刀不客氣,走出鎮南前有我齊爺的保護,得的錢你七我三”
光明正大的收保護費。
來的熟的絕不吭聲,來的遲的有人發出抗議便被當即絞殺。
血濺三尺,威懾全場。
下方殘局一過,齊爺帶著烏壓壓的一坨小弟離開後,客棧內沉溺壓抑的氣氛。
童閆行握緊拳頭“這秦家豬狗不如,做一方百姓官由著宵小之徒肆意蠻狠!”
童謠疑惑“他能從個混混成為一地方大家,光秦家給他的利,魚肉百姓收刮的民脂民膏不少,怎麼還打起商隊的主意”
“我呸!”
童謠抬頭,是剛才笑著搬藤椅的小二,他邊挨個摻著旁桌的熱水,邊罵道“他齊爺算個啥,就自己口頭稱自己為爺就是爺了?”
“哦?此話怎講?”
“咳,你遠方人不知道這地方的彎彎繞繞,齊家原就是個小混子,有個十幾號人,不知那天這秦家做官的姥爺招待了他,他搖身一變成了爺了,專收百姓徭役賦稅供給秦家”
“這大部分都是秦家吃了,齊爺也就只能收點銀兩寡頭,還得是現票碎銀子,這兩年才打的商隊主意,趁著沒進城心,多刮點算是點”
“再說,這最近要來個賣私鹽商的,這重要之物直接與秦家交易,那還有齊爺的事”
童謠笑笑“哦,這麼說這齊爺還過的挺慘?他手下這麼多專砍人殺人的兄弟,端了秦府不是更好,秦家護衛再多也打不過亡命人吧”
小二聽聞,面色微白,甩著白帕在背,對著她噓了聲“小果商,這話可不亂傳,這秦家上頭有人的,齊爺膽子再大也不敢違抗”
“哎喲!那官可大著呢”
“哦?誰啊?說來聽聽”
童謠俯耳聽完,小二被掌櫃叫走,童閆行面前的茶杯啪的聲落在地上,碎成白渣,畢竟是文人,罵人的髒話在嘴邊滾了一圈,也只吐出兩字“無恥!”
呵,為秦家撐腰擾亂地方行政的是國公府嗎?
這謠言不是一天兩天了,地方百姓恐怕對國公府恨之入骨,而她肯定直接成為伯恩府背黑鍋第一人。
別人要扣屎盆子在她頭上,再無動於衷,她就不叫童謠。
“小妹,這二房三房欺人太甚,你有什麼法子?”
“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