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糰子依偎在童謠懷裡,一會就入眠了。
只有容衾兩眼無神望著撤頂,轉頭娘三都睡的熟透,兩個糰子緊緊靠在她懷裡,連個他扒開的縫隙也沒有。
大晚上的,容衾自己跟自己置氣,胸膛不斷起伏深吸入冷空氣,也不能讓下面偃旗息鼓。
他仰頭,低語開口“殿下...唔!!!”
容衾本就黑的臉,更黑了一個度。
江百川這個兔崽子,竟敢將臭腳踹在他唇上!
他低頭,這小子睡相極差,順著被窩走順時針,走了一個表。
相比較下,江弱水的睡姿規規矩矩的,容衾盯著女兒和愛妻,雙眼溫柔的能恰出水來。
他半坐起身,嫌棄的撇開兒子的臭腳。
撩開腳邊的被褥,將江百川軟軟的身子抱起,這小子看著皮實,怎麼這麼輕?!
遙想到宣統帝的小心胸,這性子也不會善待質子和俘虜,可想而知他兩個孩子受了多少苦,才活了下來。
他蹙眉,將他放在中間,兩邊脖子扎著嚴嚴實實,防止漏風進去。
垂眸看他睡的深,像放棄所有的戒備很緊張,安心睡了各好覺。
容衾眉目舒展,抬手將兒子輕輕抱在懷裡,防止他亂蹬被子,早晨起來生病。
第二日,三人早醒了,唯獨江百川還睡的沉,簡單洗漱後,童謠坐在一邊照顧女兒,給女兒梳髮。
童謠看著容衾一隻胳膊被江百川抓的死緊,小臉安睡,沒醒來的跡象。
容衾也不動,只虛半坐著身,任由江百川抱著。
童謠眉目含笑,容衾說著不愛這兩個孩子,狠心將他們拋棄送到敵國做質子,可明明他心理是愛著兩個孩子。
只是嘴上不說。
外面車隊吃過一口熱飯後,繼續回國路。
難得出了回太陽,陽光溫暖耀眼的光線,從金邊軟布的馬車窗邊的縫隙裡,淡淡給她染上一層溫暖的柔光。
她眉目含笑,溫柔的給女兒梳著髮絲。
容衾盯著她,不由地笑開,這才是他想要的與她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種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感覺,暖和的他心癢癢。
身體行動大於想法,容衾想著便也動了,抽出手,雙手捧著她的臉,偏頭吻去。
咚!!
“哥哥!”
兒子從容衾手臂上脫離,狠狠的落下,頭撞到馬車底座上,恰好那處鋪著的被褥是薄的。
江百川直接疼醒,抱著頭雙眼飆淚。
童謠推開車容衾,俯身將江百川拉起,摸著兒子後腦勺安慰。
江百川明白自己是咋磕醒的,轉頭含著淚,眼眶疼的發紅“就算丞相大人不喜歡我,也不要這麼折磨我吧”
在童謠面前,委屈巴巴可憐見的樣,容衾氣的捶胸,他就不該非要睡這個馬車。
不僅沒嘗著肉味,還被各種爭寵,他上輩子到底欠這小祖宗什麼了?
不僅是此次回國宣召著他失寵,更甚者,回國後,他連續幾日見不到她。
而他只能憋屈的在正陽殿內,無趣的批改奏摺,完全聽著三寶對娘三行蹤的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