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小兄弟,不是我說啊,我就只是輕輕推搡了他一把,雖說當時說話的語氣有些重了,但你也沒必要這麼報復我吧?”
“輕輕?”柳夕嗤之以鼻,冷嘲熱諷道:
“你一個堂堂的修仙者,就因為老人家給你上了你不喜歡喝的酒水,言語間便極盡辱罵。還‘輕輕’推搡?你這‘輕輕’的一下,老人便已經倒在了地上!”
“若是再加幾分力氣,那你是否要把老人家的身子骨給拆了?!還是說修仙者便可以隨意欺壓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
與柳夕臉上的怒意相較之,被吊在樹上的青年此刻越發慘淡跟蒼白的神色則分外明顯。
“現在回頭說這些也無用了,人嘛,總得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償還代價。”說著,將手上的袋子遞到他手心處。
“開吧。”
青年欲與他再多爭論幾句,不想卻又被那燃燒得愈發熾熱的火把給嚇住了,忙不迭地立刻點頭應下。
於青年手中釋放出一縷略顯孱弱的靈力,在接觸袋口的一瞬間便興起一小片光芒。
隨後,只見三尺多長的水藍色長劍“掉”了出來,之後還有一個小玉瓶,一本古樸典雅的書籍,以及一些泛著黃光的土色石頭。
“靈寶‘葵陰劍’,以及可讓煉象期修仙者修為直接越過一層小境界的二品丹藥‘雲水丹’,還有幾十塊靈石。這就是我此次外出歷練所有的收穫了......”
柳夕咂咂嘴,頗為不悅地道:“我聽說修仙界中的靈寶靈丹,皆以九品為最,怎麼到你這裡窮的就只剩下了一品跟二品?”
青年此刻若是恢復了行動能力,定要將他踹到糞坑裡,然後在他頭頂上撒泡尿。
這小子,真太不是個東西了?尋常人求而不得的靈藥怎麼在他這裡就變得一文不值了?
“靈寶尚且不談,就是那枚‘雲水丹’,若是隨便出現在任何一家拍賣的閣樓裡必定會引起各大勢力的瘋搶。”
說著,青年伸出舌頭舔了舔乾涸的嘴唇。
“況且此丹煉製不易,成功的機率十不足一。而就是這麼稀缺的丹藥,一生當中卻偏偏只能在煉象期境界期間服用一次,可想而知它的價值!”
柳夕無視被吊在樹上的青年此刻憤憤不平、欲哭無淚的神情,將他儲物袋裡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攬入懷裡,甚至連那袋子也裹走了。
最後,目光停留在了地上的這本書籍上,眸子裡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陣異樣的神色,怔怔地望著,有些出神。
“這書是什麼書?”
“啊?”
青年低頭盯著那本書籍好半響,而後神色黯淡地說道:
“純粹是個人建議,那書你不要拿走。”
“為啥?難不成裡頭有什麼秘密?!”
言及此處,柳夕眉頭一挑,眸中精光一閃,心情十分激動。
沒有等到被吊在樹上的青年先開口,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婉轉且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說的沒錯,這書你確實不能拿。”
柳夕回頭,離其位置三四十米處有一位身著粉衫、身姿綽約的靚麗女子,出塵的氣質與這片幽籟空曠的林子格格不入。
只見其手持一把白玉劍,精緻而又秀氣的臉頰上難掩那幾分僅有的英氣;如瀑的青絲散落腰際,豐滿而又不失風韻的肌膚渾然天成,帶著幾分柔魅。
即便相隔數十米,也依舊能夠聞到她那獨特的幽蘭體香。
柳夕吞了口口水。
從小到大生活在村子裡的他見慣了大大咧咧的農家婦女,又何曾遇到過如此貌美如花的動人女子?
想來前一陣子村長爺爺還說他十六七歲了,該考慮娶媳婦的事情了,畢竟老爺子在他這個歲數,抓過自己老伴胸前兩團肉球的次數都數不勝數了。
一想到這裡,柳夕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那女子胸前,不禁大感悲憤,心頭沒來由的來了一陣莫名的悽苦:
這是哪裡來的漂亮姑娘?觀其胸前風光,恐怕都比得上村西頭的王寡婦的規模了!可為何偏偏用束胸勒住?當真是有些“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