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個軍人,有職責在身,你再想他,也不能這麼糟蹋自己的身子,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不用總記掛著想他。”
不!
我沒有!
這是個天大的烏龍!
秦姝臉色驚悚,語氣焦急地解釋:“呂院長,你誤會了,我不是……”
呂敏以為她是被戳中了心思,在害羞,哭笑不得地安慰她。
“你年輕是該害羞,不過這都是正常的事,你不用否認。”
她見慣了,那些小夫小妻分開後,茶不思飯不想,彼此思念的憔悴樣子。
秦姝沒忍住,揚高聲音說:“不是,你誤會了,我沒有在想他!”
這突如其來的嗓音,威力可不小。
病床上,三個臉色慘白的戰士,虎軀一震!
謝團的媳婦嗓門不小。
她這臉皮,也似乎太薄了。
呂敏意味深長地看著秦姝眼下的青色。
她什麼都沒說,又彷彿什麼都說了。
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秦姝身形一頓,明白解釋再多,也都沒有用了。
此時此刻,她的解釋更像是在掩飾。
天知道,她沒有在想謝瀾之。
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失眠,連續三天,在半夜突然醒來。
秦姝因為睡眠不足,腦仁鈍鈍的疼,心累地揉了揉太陽穴。
她看向病床上的三人,岔開話題:“他們今天恢復的怎麼樣?”
呂院長滿臉欣慰道:“都挺好的,沒感染,也沒發熱。”
“那就好。”秦姝走向最近的患者。
一條腿被炸沒了的戰士,虛弱地躺在病床上。
秦姝觸碰他皮開肉綻的手腕,仔細摸索著脈搏,嗓音溫柔。
“氣血短時間很難恢復,最近多吃點有營養的葷腥。”
“知道了,謝謝小秦大夫。”
年輕的小戰士,慘白稚嫩的臉上,洋溢著劫後餘生的笑容。
他看起來不超過二十歲,心態很穩定。
可他的人生才剛開始,餘生都要跟柺杖作伴。
秦姝的心情很沉重,之前是真沒想謝瀾之,眼下不禁替他感到揪心。
不知道面對那些,無惡不作的畜生,他會不會受傷。
有保命藥丹在,想必不會出什麼大事。
秦姝給三個患者號完脈,改善了藥方,被呂敏拉著離開病房。
一樓,正數第二個房間內。
呂敏把秦姝推到堆著一摞藥單,聽診器,筆紙等物品的桌子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