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一樓走廊,傳來震耳欲聾的哭嚎。
“哇!!!好痛啊!!”
“別打了!我手心都要打爛了!”
杜毅雙手抱臂,姿勢隨意地倚在走廊的牆上,黎鴻焱急得來回走路。
兩人聽著屋內傳來錢麗娜的哭聲,一個淡定自若,一個滿臉心疼與擔憂。
杜毅看著走了至少上百圈的黎鴻焱,翻著白眼說:“你別來回走了,轉得我眼暈。”
黎鴻焱瞪他一眼,冷笑道:“等會看你會不會跟我一樣急!”
都是男人,別以為他沒看出來,杜毅對袁婭見色起意了。
這種一見鍾情,最是可怕,可謂殺人於無形。
杜毅眼眸彎彎,滿臉期待:“小兔子哭了,說不定更加惹人憐惜,到時候我可得好好哄哄她。”
“是嗎?等會兒你可千萬穩住了!”
黎鴻焱滿目譏諷地盯著他,一副坐等看戲的表情。
兩人是知己更是損友,比了解自己還了解對方。
刑罰室的房門,忽然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嗚嗚嗚……阿焱,我好痛!”
錢麗娜託著兩隻腫成饅頭的手,滿臉淚痕地走出來。
“大表哥早就跟人通氣了,說我犯的錯最大,多打了我二十藤條!”
黎鴻焱心疼得眼珠子都紅了,連忙把人抱起來,送到隔壁的罰跪室。
“娜娜不哭了,我給你上藥,小表嫂的藥很有效的,馬上就不疼了!”
今晚郭家四表妹留下來,要受的家法可不止是藤條打手心,還要在隔壁跪到天亮。
杜毅看著兩口子離去的背影,不屑地撇了撇嘴。
這都多少年了,還這麼黏糊。
房間很快又響起,藤條抽打手心的聲音。
“啊啊啊!!!”
“好痛!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是鍾曼的悽慘哀嚎聲,聲音大得都快掀翻屋頂了。
*
樓上,臥室。
秦姝彷彿被焊在謝瀾之的腰腹上,隱約聽到樓下的慘叫聲。
她渾身一抖,受驚似的往男人懷裡趴,氣音不穩地問:“什麼聲音?”
謝瀾之半眯著眼,正享受著別樣的體驗,突然被打斷,清雋斯文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悅。
他藏起眸底的嫌棄,捏了捏秦姝泛紅的耳尖,輕笑道:“沒什麼聲音,是你哭得太兇了。”
可秦姝的臉上不見一滴淚。
她一開始沒聽懂,男人的話中含義。
直到謝瀾之勁瘦,充滿力量感的腰,不經意地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