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大院,謝家。
秦姝回到家時,看到滿屋子的男女老少,這些陌生面孔穿著打扮非富即貴。
“阿姝回來了!”
正在招待客人的謝夫人,看到秦姝親自迎上去。
秦姝淺淺一笑:“媽,今天家裡來了好多人。”
謝夫人挽著她的胳膊,低聲說:“大多是出了五服的親戚,也有一些趁機上門求老謝辦事的,一會兒我帶你眼熟一下,他們說什麼都不用理會。”
秦姝乖巧點頭:“好,我知道了——”
接下來半個小時後,秦姝認識了什麼部長少爺,將軍夫人,司長家的大小姐,還有一些求上門的大佬們。
秦姝在上樓時,瞥了一眼那位部長家的大公子。
這位姓施的大少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只是眉心縈繞著淡薄的黑霧。
身上也籠罩著一股說不出的氣息,讓人近距離接觸時,心底感到很不舒服。
秦姝視線下移,盯著施大少的心口處,眼中露出一抹了然。
——原來是快死了。
秦姝收回視線,徑直往樓上走去。
“瀾哥!你又輸了!”
二樓走廊,從某間房內響起熟悉的聲音,是褚連英。
秦姝看向房門敞開的書房,不緊不慢地走上前。
謝瀾之輕嗤一聲:“輸了就輸了,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屋內,褚連英神秘兮兮地湊上前:“瀾哥,你老實說,是不是跟小嫂子吵架了?”
握著牌的柳苼,跟幾個幾位世家子弟,都露出八卦的表情。
謝瀾之眼斜睨著褚連英,似笑非笑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阿姝吵架了?”
褚連英指著指自己的眼睛:“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你可從來沒有連輸五把牌的時候,自從你中午回來後就心不在焉的,一副丟了魂似的的樣子。
我瀾哥誰啊!放眼整個華夏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名震南北軍部,功勳無數,滿身榮耀,儼然是南北兩地的兵王,有強大的意志力與專注力,今天卻不一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都丟在外面了……”
褚連英邊說邊搖頭,面上一副遺憾的模樣,眼底閃爍出幸災樂禍的狹促笑意。
“呵!”
謝瀾之冷笑一聲,把手中的牌甩在桌上。
他身體放鬆地倚靠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褚連英。
“我就不能是因為公務分心?雲圳的爛攤子可比在龍霆特戰旅要辛苦。”
褚連英嘿嘿直笑:“我聽說了,戚老對雲圳特區很重視,抱有很大的期望,辛苦瀾哥了,這麼重的擔子落在你身上。”
柳苼插話問道:“瀾哥,我聽說雲圳的外企很多,還有很多紮根幾十年的日企?”
謝瀾之斯文臉上的情緒消失,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雲圳需要一次大清理,骨子裡爛掉的腐肉需要清理乾淨。”
柳苼點頭:“你跟小嫂子在雲圳注意安全,聽說年前小鬼子的皇室搞什麼祭祀,搞得很轟動,都鬧到其他國家去了。”
謝瀾之淡聲問:“什麼祭祀?”
褚連英也知道這事,不屑道:“就是祭拜什麼人,搞出來的什麼儀式,不是祭拜他們的靖國神廁。
報紙上拍出來照片是在什麼寺廟,看著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一個個臉都化得跟鬼似的。”
謝瀾之把這件事記在心上,點頭道:“我知道了。”
“篤篤——”
秦姝見屋內的幾人,至今沒有發現他,抬手敲響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