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圖的幻想破滅了。
那幻想的一切在咕嚕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被撕開了裂痕。
在泰倫斯出現的時候這道裂痕已經撕扯到了他的心臟。
然後胡老的一句質疑,以及徐凡的一句挑釁,便徹底的撕毀了他的幻想。
徐凡說他可以彈一遍《大霍塔舞曲》,讓胡老重複一遍。
胡老皺眉,輕哼道:“我答應你們的比賽。”
這算是避重就輕,他想先看看徐凡的能力到底如何,他內心對苗圖這小子心中也是極為惱怒。
現在的他再糊塗也發現了不對勁。
國際吉他大師泰倫斯出現在這裡本就奇怪,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為了眼前之人。
這個被吉他大師尊重的人,吉他彈得能不好?
只是如今的他死要面子,畢竟到了這個點上,他只能強撐著走下去。
他這句“我答應你們的比賽”是避了徐凡剛才的重複,而回答了徐凡之前和苗圖的挑戰。
也就是說,他的意思是苗圖和他比比,到底誰的吉他水平更垃圾。
然而徐凡既然已經和胡老硬剛了,自然不能再去捏蟲子。
他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苗圖,然後對胡圖說道:“他不配。”
苗圖大怒,猛地伸出手指著徐凡:“你”
徐凡輕哼道:“你可以選擇閉嘴,沒人會把你當啞巴。”
胡圖皺眉道:“徐先生,今晚是國際吉他盛典,不如你我恩怨暫放一邊?”
徐凡搖了搖頭說道:“莫非胡先生擔心自己學不來我那花裡胡哨,亂七八糟的曲子?”
胡圖冷漠的說道:“年輕人,猖狂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徐凡感受著腦海裡在遞增的受用值,忍不住道:“如果你真的怕了,不如這樣,你彈一首你認為很難的曲子,我來重複如何?
你不會這都不敢吧?我可是年輕人,我可是什麼都不是的猖狂的人呢。”
徐凡聲音平靜,現場的所有人幾乎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咕嚕的眼神咕嚕一轉,似乎看出了一些別樣的東西,站在泰倫斯後面沒有說話。
泰倫斯說了一句話,他說道:“反正是盛典,不如兩位就當是開場表演如何?”
說罷,也不等兩人作答,直接轉身離去。
咕嚕的臉很黑,看不出有什麼表情變化,一雙眼睛很白,他看著徐凡說道:“徐先生加油!”
順勢還做了一個加油的姿勢,也跟著泰倫斯退到了後面。
苗圖臉色蒼白,但看到胡老鐵青的臉色卻突然心情好了起來,走上前,悄悄的對胡老說道:“老師,他的曲子真的難登大雅之堂,前幾日你不是剛剛寫出了一首極其難以掌握的曲子麼,不如就彈那一曲,我就不相信他一個年輕人能跟上。”
胡圖輕哼一聲:“不用你說。”
胡圖的內心世界很煩躁,他一直以為苗圖是自己的福星,可以將自己的所有禍端轉移或者避免掉。
然而今天他陰溝裡翻船了。
這些年來一直順風順水,讓他都習慣了苗圖的存在,甚至覺得苗圖的存在可以帶來福氣,但今天他有些懷疑。
畢竟他對徐凡的瞭解真的不多,自己常年在家研究吉他的一些學術問題,很少關注外部訊息。
尤其是這樣一個年輕人彈幾首曲子就讓人驚歎莫名,誰能相信他能寫出什麼好曲子。
所以關於徐凡的所有訊息,幾乎都是來源於苗圖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