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過癮,又將視線轉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掌比她大很多,也涼的多。
段姑娘微微歪了下頭,心說他怎麼到處都涼絲絲的,像一塊質地上乘的玉,雖美卻無溫度。
在段姑娘摸了他的睫毛,戳了他的臉頰,數了他十指有幾個鬥之後,傅雲墨終於醒了。
一睜眼就瞧見自家小媳婦,這讓這位太子殿下心情大好。
他揚唇,輕聲喚她:“阿離……”
“你醒啦!”段姑娘忙撒開他的手,面上紅暈未褪,有些心虛。
“嗯。”
“你怎麼會忽然中了毒呢?方才見面時不還好好的嗎?”
“……此事說來話長,待日後我再仔細講給你聽。”
段姑娘乖乖點頭,她倒是不急在這一時。
傅雲墨:“眼下,有件別的事要告訴你。”
他朝她招了下手:“阿離,你湊近些,恐被旁人聽到。”
“哦。”段姑娘不疑有他,傾身朝他靠近。
傅雲墨的聲音壓的很低,帶著沉香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令青絲微動,令玉面羞紅……
因為說了這次解毒費時,是以他們倆也沒急著出去,倒是苦了等在外面的宮人,戰戰兢兢的唯恐傅雲墨有個好歹。
他們方才可是瞧的一清二楚,陛下很關心太子殿下的身子呢。
他離開天機府回宮也有段日子了,可陛下一直沒有提及廢太子的事情,足可見他在陛下心中的位置了。
也許以往都是他們錯估了形勢。
景文帝的確是擔心傅雲墨,但既然段音離說了能治好他,他便稍稍安心了。
而安心之餘,便是憤怒。
“查!給朕仔細的查!”太后和太子接連遇害,這事情何其嚴重!
鄂清在宮中生活這麼多年,各種彎彎繞繞曲曲折折他最是明白,頭腦也最是清楚,幾乎第一時間就理出了思緒:“陛下,太后娘娘與太子殿下中的是同一種毒,兇手多半是同一個人這自是不必說。
可奴才想著,要幾乎同時給這兩位主子下毒,怕是不易吧。”
東宮也就罷了,宮人以為太子殿下不受陛下待見是以都各懷心思。
但這裡可是慈寧宮啊!
太后若是那般容易就著了別人的道,又豈能活到今日。
只是這話卻不好明說。
好在在場的人都不笨,轉瞬便明白了鄂清的意思。
景文帝目露深思:“你是說……”
“奴才懷疑,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是一起中的毒。
太后娘娘雖未曾去過東宮,但奴才聽聞太子殿下近日倒是都會來慈寧宮。”
聞言,景文帝立刻叫來秦嬤嬤細問:“太子今日可曾來過?”
“來過。”
“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