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立刻否定:“段姑娘怎麼可能雕個肉蟲子送給主子!”
十五:“那你說是什麼?”
十六也同款摸下巴:“嗯……是條蚯蚓吧。”
“蚯蚓也沒好到哪兒去啊。”十五覺得不大可能,繼續猜,和之前的初一一樣隱隱有點上頭了:“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條蛇?”
“蛇哪能襯得起主子的身份!”
“難道蚯蚓襯得起?”
“……”行吧,顯然肉蟲子也襯不起。
話落,兩個人敏感的捕捉到了方向,忽然對視一眼,眸光發亮,不約而同道:“是蟒!”
他們隨即將視線轉向那個既像肉蟲子又像蚯蚓可就是不像蟒的玩意兒上,唇邊的笑容忽然凝滯,一時無話。
倘或他們猜對了,那隻能說明段姑娘的手是真的妙(殘)啊。
十五還得出宮繼續去段府附近守著。
行至殿門前他忽然停下腳步問十六:“你說主子能看出來段姑娘送他的這是啥嗎?”
十六搖頭。
他上哪兒知道主子心裡想的什麼去!
不過,等主子回來就知道了。
嘖……真期待啊。
*
傅雲墨這會兒正在御書房中同景文帝敘話呢。
或者說,是變相接受“盤問”。
景文帝面沉似水,聲音聽起來令人倍感壓抑:“你在天機府的那些年……是如何過的?”
一直以來,他們父子之間都比較避忌這個話題。
可今日景文帝不得不問。
起因是鄂清派出去調查傅汐妍的人回報,發現她私下裡果然與國師有往來。
越來越多的證據和細節說明,太后中毒以及侯府的那些事情表面看起來是傅汐妍的手筆,可實際上卻均與天機府脫不了關係。
若這些果然都是真的,那在天機府中被囚這麼多年的太子又是否曾遭受國師的毒手呢?
而今國師行跡敗露,當中又是否有太子的推波助瀾呢?
面對景文帝的問題,傅雲墨緩緩垂下眸子,擋住了眼底晦澀的眸光:“回父皇的話,兒臣在天機府中只是行動受限,不得見人,未有其他遭遇。”
“當真?”
“是。”
傅雲墨並沒有將自己曾身中蠱毒的事情講出來。
蠱毒已解,說出來也沒人信。
而且,他能活著走出天機府,單憑這一點來講,就沒有人會相信他曾在天機府中受過萬般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