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一把揮開他的手:“萬一我家小姐像我一樣被捂住嘴巴了呢?”
“不會的,我家主子不會那麼對段姑娘的。”
十五在旁邊瘋狂的點頭附和。
他心想,我家主子只會一個手刀將人劈暈,然後再為所欲為。
那才符合一個壞人的特質。
見拾月似乎放棄去屋裡了,初一便稍稍放鬆了對她的鉗制,好奇道:“不對呀,你之前不是都很支援主子和段姑娘在一起的嗎?今兒是怎麼了?”
拾月瞬間暴走:“在一起是在一起,佔便宜是佔便宜,這是兩回事好嘛!”
她之前暗戳戳的製造機會讓他們兩人獨處,那是因為她知道當時的條件下即使太子殿下想對她家小姐做什麼也做不成。
她從前聽小姐講故事,那些故事裡的男男女女都可以隨便卿卿我我、摟摟抱抱,並不受限制,是以她覺得自家小姐心裡也是嚮往那種自由的。
是以她會適當幫她製造機會,讓她能夠不著痕跡的佔太子殿下便宜。
但如今是她家小姐被佔便宜!都被看光光了哪兒行啊!
不過初一說的也並非全無道理。
她現在進去根本於事無補。
太子殿下那麼在意她家小姐,想來不會無禮。
她家小姐雖無武藝在身,但那一手毒術也不是鬧著玩的,若打定了主意不許人近身,倒也有的是法子。
而被拾月誤以為“不會無禮”和“有的是法子”的太子殿下和段姑娘在房中的情景卻是這樣的——
本來傅雲墨沒驚動段音離就進了她的閨房只是想逗逗她,給她個驚喜。
他是掐著時辰來的,知道這會兒她定然還沒睡下,卻忘了她睡前還要沐浴。
他站在門口,一眼便望進了次間。
沒有人。
他疑惑,悄然往裡走,隱隱聽到了撩水的聲音。
腳步便猛地頓住。
彼時他人已站在了裡間,隔著一架四季如意的屏風看到了後面的木桶。
傅雲墨很清楚,這會兒他趁著阿離沒發現他的出現悄無聲息的離開是最好的做法。
但他邁不開步子。
腳下彷彿生了根,所有的根鬚都在朝著屏風後使勁兒。
於是,他就不由自主的繞到了屏風後面。
段音離此刻的造型和拾月方才出門時一樣,頭上還頂著那方帕子。
素日挽的精緻的發散了下來,溼噠噠的披在背後。
她整個人都浸在水裡,只露出了白皙的頸項和一張小臉。
偏偏那張臉還被擋了大半。
饒是如此,傅雲墨還是看的心頭一緊,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再說段姑娘。
她聽到有人進了裡間,也感覺到有一道陰影罩在了自己的頭頂上。
只是她以為是拾月:“是誰砸的窗戶?初一嗎?還是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