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吉爾正在和那個男人交談,忽然間眼前的殘疾男子哭喊起來,並且搶上來抱向自己的雙腳。
瑞吉爾微微皺眉,這個年輕人看來是被嚇壞了。
就站在原地,瑞吉爾沒有躲閃,一動沒動,但是那個男人可是怒不可遏,在冒犯者差一點就能夠到主人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帶。
“想死嗎?”男人怒火攻心,一個這樣的垃圾居然想要觸碰主人,而且還是在自己這個守衛在場的情況下。
“饒命!饒命!那紙條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年輕人發了狂一樣的掙扎,被那男人提在手中,好像一個拼命彈動的蝦子,但哪能掙脫對方的手。
男人眼中飄過一抹厭惡之色,隨手將人向後丟去,“給我滾!”
那年輕人被丟起來驚叫出聲,但一瞬間忽然眉開眼笑。
“哈哈,小爺我走了!”
那男人頓時吃了一驚,這聲音……
反手去抓,手背上卻反被狠狠抓了一下,痛的男人本能的縮回手,而半空那個駝背弓腰的殘疾年輕人,已經無聲無息落在了遠處。
“謝啦!!”
天閒挺直身體站了起來,一瞬間身形變得高大,背也不駝了,腰也不彎了,腿也伸直了。
瑞吉爾看著天閒,眼中難掩吃驚之色,“你……是你?你怎麼……”
天閒雖然收了功,伸展開身體,恢復了體型,但是面容依舊是易容之後的模樣,瑞吉爾雖然認得天閒的聲音,但是天閒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能量波動,而且面容也完全對不上。
“看來你的情況收集工作還不夠到位啊。”天閒嘿嘿笑了一聲,伸手在臉上揉了幾下,有用力按了幾下,最後輕輕撮一撮,搓掉了一些泥灰和粉土,頓時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無論是那個男人還是瑞吉爾,臉上都是十足的驚訝。
改變容貌,這似乎並不是什麼大的本事,但這麼簡單容易就改變還是頭一次見到,而且剛才明明是連身形體態都跟著一起改變了,這簡直是不可能的。
那男人認出天閒,更是怒火上澆油,怒吼一聲就要出聲,但瑞吉爾先一步喝止了他,“安靜,你不是他的對手。”
那男人聽了這話額頭上青筋直跳,但主人發話不得不聽,只好低頭後退,站到了瑞吉爾旁邊。
天閒望望瑞吉爾,又看看那個男人,呵呵的笑了,“這麼小心幹嘛,和姦夫**一樣,我又不會窺探你們之間的秘密。”
那男人後退一步,恰好走進了祭壇範圍,天閒再也察覺不到他的力量氣息了。
那個男人聽了這話不由臉色黑的和鍋底一樣,但又不敢發話,只能死死的盯著天閒。
瑞吉爾不動聲色,上下打量天閒,微微笑著問:“你……一個人來的?”
“哎喲……我好害怕!”天閒誇張的縮了縮脖子,“難道你想要群毆我?”
“呵呵……這可是個好機會呢!”
“當著信徒的面殺人,你這個神使也就快當到頭了,你的神難道不是仁慈的嗎?”
“那要看殺的是誰,神賜福他的僕從們,但也會懲罰那些罪惡之人。”
天閒呵呵而笑,“我……罪惡之人?你的神跑到別人家裡去,睡別人的床,吃別人的食物,還要宣佈別人是罪惡之人,居然還要懲罰他,我能問一句,這裡是我家,一切關你的神屁事?”
那男人忍無可忍,直接單膝跪倒,大聲說道:“主人!這個狂徒出言不遜,請主人讓我……”
“閉嘴!”瑞吉爾第一次皺起眉,“留著你的命去做更有意義的事,送死是蠢貨才會去做的事情。”
那男人被嗆的臉色一陣青白不定,哆嗦著站了起來,再不敢開口了。
“家教真嚴啊……”天閒咧嘴笑笑,“對待自己的部屬,看起來不像表面那麼雲淡風輕呢。”
回頭看看那些到現在還有些沒明白髮生了什麼,跪在那裡一臉茫然的人們,天閒無奈的搖搖頭,“但願你能善待他們,不要讓他們這麼辛苦,我希望等我把家裡的害蟲趕走的時候,他們還都好好的活著。”
瑞吉爾冷笑一聲,“這……是我家的事情了,你今天偷偷摸摸的來到這,還打扮成這個樣子,難道是要刺探情報嗎?哦……那些字是你寫的,難怪那麼醜陋。”
天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再寫給你就是了,但是不要迷戀,我不會給你寫第三次的。”
瑞吉爾眼角跳動火星,咬牙小聲說道:“你這個該死的東西,到底跑來做什麼?如果你不想說的話,那麼恐怕就再沒有機會了!”
“我來宣佈兩件事情!”天閒一副好笑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