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解藥換漣殤教十年安穩,雲息庭相信,也就溫鬱能讓墨錦衍答應這麼多虧本買賣。
看著溫鬱稍顯傲嬌的小表情,雲息庭忍不住笑起來。
“原來師叔也會笑啊。”溫鬱看得有些呆滯,一不留神脫口而出。
他笑很奇怪嗎?
又不是面癱,怎麼可能不會笑。
雲息庭笑意更深,也是拿他這小師侄沒轍:“我不但會笑,悲傷的時候也會哭。”
“不會吧,師叔流淚的樣子,一點都想象不到呢。”
看來是他平時太過嚴肅,可他身為教主,若是成天嬉皮笑臉,怕是沒有人能聽他的話了。
雲息庭笑夠了,時間不早,再說些無關的話,天就要亮了:“既然墨錦衍答應十年內不攻打漣殤教,至少近段時日,教中會一切太平,我回去和你師父商量,此次寧都之行,我們會在暗處護你周全,必要時可以幫你度過難關。”
“那真是太好了,師叔你真好。”
“不用謝我。”雲息庭又嚴肅起來,“你為漣殤教做這麼多,該我謝你才對。”
“還有……”他又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陶星河跟我說,毒煙即使沒有解藥,十二個時辰後,症狀也會逐漸緩解。”
這……
溫鬱轉著眼珠,心想這可不能讓墨錦衍知道。
不然保漣殤教十年安穩,他肯定不會履行了。
不管怎樣,解藥的事要在午飯前解決。
雲息庭不能久留,從懷裡掏出一隻訊號彈交給溫鬱,準備返回漣殤教:“危機時刻發個訊號彈,我們會隨時跟在你周圍保護你。”
“好。”
“我先走了。”
“等一下師叔。”溫鬱有些不捨,即便他說會在暗中保護,可見面的機會怕是少之又少了,“之前買珍珠的錢……”
溫鬱拿出錢袋裡的銀子給雲息庭看:“我現在有錢了,特意還給師叔。”
“說了不用你還。”
“這是信譽,師叔你拿著。”
短短几天時間,溫鬱竟然有這麼多錢。
雲息庭看著,不免懷疑:“你哪來這麼多銀子?”
溫鬱嘿嘿一笑,把銀票拿出來,炫耀般在雲息庭面前展示,“我昨日坑了墨錦衍一百兩,銀票上還有很多沒兌換呢。”
這個小機靈鬼,真拿她沒轍。
雲息庭發現,在和溫鬱相處時,總有種說不出的愉悅。
帳篷外突然颳起大風,未拴好的門簾瞬間被風吹起,蠟燭也在此時瞬間熄滅。
溫鬱哆嗦了一下,突然跳起來鑽進雲息庭的懷裡。
昨日血流成河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她怕黑也是心理作用,總覺得那些死去的亡魂,會找她索命。
“師叔,我怕。”
“因為白天的事?”
溫鬱點了點頭,抱著他腰的雙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鬱兒別怕,只是風吹了蠟燭。”
鬱兒別怕……
如果溫鬱沒有想錯,這是雲息庭第一次這麼喊她。
同樣的話季涼謙也說過,溫鬱聽著並沒有特別的感覺,只覺得師父慈愛,像是老父親般的安慰。
而從雲息庭口中說出,何止是無盡的安全感,更是一種怦然心動的驚悸。
幸好漆黑一片,否則她燒紅的臉,肯定被他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