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臉色不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趁她去樓下找掌櫃的空隙,三人組把目光都集中在夏荷身上。
溫鬱說走就走,夏荷留在房間和三個男人獨處,本就覺得尷尬。
偏偏這三人各個英俊十足,尤其白衣男子,絕美冷峻的面容,透著一股仙風道骨的傲氣,果然如溫鬱所說,堪稱人間極品。
“這位姑娘……”
“喊我夏荷就好。”
季涼謙點頭以禮:“夏荷姑娘,不知我徒鬱兒是不是遇到麻煩,但說無妨。”
夏荷掃視這三人,在看到雲息庭犀利的目光後,不自覺嚥了咽口水:“溫姑娘在王府耽誤些時間,只是小事,主要是在來的路上……”
“路上發生什麼事了?”陸銀急著問。
“路上經過將軍府時,姑娘遇上了溫將軍……”
原來是這樣。
三人鬆了一口氣。
溫鬱身背重罪逃離寧都,想必溫子鋒多受連累,又要擔心女兒安危。
眼下女兒身份特殊,不能與父親團圓相聚,心裡自然不是滋味。
“溫將軍還不知姑娘住在王府,一直心繫女兒安危,溫姑娘不願連累老大人,來不及說兩句話就各奔東西。”
季涼謙嘆了口氣,心裡已有了打算。
“息庭,我想去趟將軍府,把鬱兒的事和溫將軍說一下,讓他老人家放心。”
雲息庭點頭同意,若不是他暫時不能和溫子鋒見面,他都想親自去一趟。
“師父,還是讓我去吧,師妹好容易回來團聚,您好好安撫她。”陸銀毛遂自薦,只想為師妹做點事。
“也好,不要空手去。”季涼謙看著溫鬱拿來的東西:“把點心和茶葉都拿上,再去街上買些見面禮,就說是鬱兒特意準備的。”
陸銀拿著東西就要離開,正好溫鬱進來,問他幹什麼去。
“我讓陸銀去給你父親報個平安,這些東西我讓他帶去,以寬慰溫將軍思女之情。”
的確是個好主意,溫鬱一下子高興起來:“旁的就不要帶了,這一盒都是些補品,正好給他老人家補補身體,師父師叔的那份,我過兩天再從王府偷拿些出來。”
“偷拿?”季涼謙一臉黑線,“鬱兒,這些都是你從衍王府偷出來的?”
看季涼謙的表情是準備對她說教了,溫鬱倒吸一口氣,嘿嘿傻笑:“也不算,墨錦衍讓我需要什麼自己去拿,總嫌我為點小事一直煩他,我只是拿了些需要的補品……而已……”
“如果我沒看錯,這是參王和血燕吧?”
“他倉庫有的是金銀珠寶,我就拿了些補品,大不了回去和他說一聲,師父,我以後再也不這麼做了……”溫鬱越說聲音越小,暗戳戳地拉著師父的袖子,微微搖晃。
“罷了。”雲息庭出言打斷,“陸銀早去早回,我們等你吃飯。”
……
除夕夜,慶團圓。
這是溫鬱自穿書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晚飯過後,溫鬱給師父師叔磕頭拜年,還得了一份大大的壓歲錢,夏荷拜了年後也有份,歡歡喜喜,其樂融融。
說好了一起守歲,溫鬱卻困到睜不開眼,她最近太忙太累,一閒下來竟不知不覺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