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的時間,溫鬱就畫好了幾件成衣圖紙小樣,速度之快,並不是她設計造詣有多高超,只把她原先跟組拍劇時,女演員穿的戲服又覺得好看的,都畫了下來。
幾張圖紙包含了所有漢服元素,這裡的人自然沒見過的,再加上溫鬱身為造型師的專業水平,怎麼搭配才更能抓人眼球,她比誰都瞭解。
設計圖畫好,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必須在明日之前,儘可能多地畫出宣傳單,為十日後的成衣秀做宣傳。
當然,還離不開李掌櫃的幫忙,實在是溫鬱寫出的字簡直太難看了。
“祥永布行十日後有成衣秀展銷會,巳時申時兩場演出,歌舞雜耍免費觀看,還附贈零食茶水,前二十名到場者有神秘小禮物贈送。”溫鬱把一張宣傳單貼在布行門口,手敲銅鑼,大聲喊道。
陸銀則在一邊,不遺餘力地站在街道中央,對每個來往和駐足的人發著宣傳單。
“祥永布行十日後成衣秀展銷會,歌舞雜耍免費觀看,附贈禮品,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用茶水小吃和禮品贈送來吸引路人眼光,至少能引來貪小便宜的人增加人氣。
忙忙碌碌一整天,幾人身心俱疲地回到漣殤教。
艾歌想繼續縫製成衣,便去找白天沒一起下山的柳瑟新商討製衣事宜,溫鬱則去了師父的小院,和師兄說好一起和季涼謙吃晚飯。
“布行的生意事小,你們也不要太拼命了。”飯菜早已上桌,季涼謙招呼兩個徒弟坐下,張羅著吃飯。
溫鬱也沒客氣,拿起碗筷就往嘴裡扒著飯,她都快餓死了,尤其是下午,她在店門口扯著嗓子喊了半天,都快說不出話了。
“實在不行放棄就好,漣殤教不止在襄城,其他省市也有生意,倒是可以維持……”季涼謙吃了兩口菜,又說道,“至於錢茂那邊,我和教主會看著辦,他不會拿你怎麼樣。”
溫鬱塞了滿口的飯,手拿筷子擺了擺手,含糊不清地說道:“不行不行,既然決定去做,豈能半途而廢。”
“你呀,吃飯沒個吃飯的樣子,你看哪家女兒家像你一樣,當心嫁不出去。”
陸銀在一旁朝季涼謙指了指自己,也塞了滿嘴的飯,向師妹看齊。
一個喜歡瘋鬧,一個陪著瘋鬧。
這對師兄妹,季涼謙是越看越登對。
回教多日,一直答應陸銀回來就準備婚事的問題還沒有著落,溫鬱那邊遲遲沒什麼意思,他這做師父的,也不好強求。
“一會吃過飯,陸銀你先回去,我和鬱兒有些話要說。”
陸銀聽了,心中甚至師父要和溫鬱說什麼,立刻猛地往嘴裡扒了兩口飯,用袖子抹了抹嘴,起身說道:“我吃好了,還要回去幫師妹做宣傳單,師父我先回去了。”
“這孩子,忙忙叨叨的,著什麼急。”
“就不耽誤師父和師妹說話了。”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季涼謙嘆了口氣,給自己斟了杯小酒,想著該怎麼和溫鬱開口。
多次的試探,他已知愛徒並不想嫁給陸銀,可就目前情況,最適合愛徒的姻緣只有陸銀。
“師父想說什麼啊,苦大仇深神神秘秘的。”溫鬱看著師父的臉色似是為難,開口詢問。
被溫鬱問起,季涼謙更不知如何開口:“鬱兒,我覺得你年紀不小了,是不是該考慮……”
“不小嗎?我覺得自己還很年輕,師父若是想勸鬱兒嫁給師兄,還是省省吧,我可不能害了他。”
“你這孩子……”
“師父不是一早就看出來了嘛,玉笛公子高大威猛又英俊瀟灑,師父是覺得我配不上師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