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小院,溫鬱想收拾一些行李,坐在屋裡看了半天,發現也沒什麼可以帶走。
她想得最多的,還是怎樣能把八皇子徹底解決。
對手遠在寧都,若想解決對方,還得靠墨錦衍才行。
如何權衡,溫鬱還沒想到好方法,而且混淆皇室血脈這個秘密,必要時刻,或許能助溫鬱一臂之力。
大招總要在重要的時刻放出,現在就傳揚出去,一是沒有證據,沒準還會給溫鬱以及她身邊的人,帶來更猛烈的殺身之禍。
季涼謙帶著陸銀來看望溫鬱,說縱火之人已經解決了,那人不管怎麼問你都沒說出幕後主使,錢茂一氣之下一刀砍了他的頭。
光是聽著就覺得畫面有多血腥,溫鬱想著,若是把人交給燭九陰,沒準還真能問出什麼來。
“你真決定了,暫時搬到襄城去住?”季涼謙不放心她這小徒弟,認為此舉並不妥當,“你若想繼續留在教中,我相資訊庭不會反對。”
“師叔不反對,還有錢茂緊咬著不放,就挺煩。”溫鬱苦笑了一聲安慰起師父來,“放心吧師父,我不會有事,正好幫布行再賺些錢,歌舞坊也需要我籌備開業,住在教中,反而會來回奔波,光路上消耗的時間體力,就讓我吃不消了。”
季涼謙點點頭,他相信溫鬱做的每一個決定,也相信都是她經過深思熟慮,判斷出最好的選擇。
“師妹,要不我隨你一起住在襄城,也好保護你,給你打打下手。”
“不勞煩師兄,有燭九陰隨時保護,不會有問題。”
“可是……”
陸銀是最不想讓溫鬱離教的人,這樣他就沒辦法時時和師妹見面,也沒辦法讓師妹感受到他愛慕她的決心。
“師兄可以經常來找我玩啊,創教日那天我會一早回來,師兄做好韭菜煎餅等著我一起吃。”
“好,那我一早多做一些,還有師妹最愛吃的三鮮小餛飩。”
陸銀很容易滿足,聽到師妹想吃他做的早餐,立馬高興應下,什麼都顧不得了。
摸摸溫鬱的頭,季涼謙滿臉愁苦,始終意難平。
還以為把愛徒接回教中,就能讓她在自己的庇護下安穩幸福地度過一生,沒想到才回來不足一個月,又是被伏擊,又是被誣陷,還讓她無奈搬離教中。
尤其那句求雲息庭別把她逐出漣殤教的話,聽了著實讓人心疼,卻又無可奈何。
逃犯的罪名沒有消除,她有家回不了,把漣殤教當成自己的家,師父師叔和師兄,就是她唯一的家人。
到如今她心中的家卻把她拋棄了,說到底,還是他這做師父的沒能保護她,沒能給她安逸的生活。
“既如此,你今晚什麼都別想,好好休息,師父和師兄永遠都是你最親的人,我們會時常下山看望你。”
溫鬱拼命點頭,咧著嘴,給季涼謙一個大大的笑容:“又不是不能見面,師父就別煽情了,你徒弟我什麼時候讓師父失望過。”
“是是是,鬱兒從來沒讓師父失望,你這小機靈鬼。”季涼謙說完,又想到了什麼,“對了鬱兒,你和衍王最好別走太近,你師叔那邊……”
“我知道。”溫鬱擺擺手,讓季涼謙別說了,她可真怕了‘隔牆有耳’,“鬱兒有分寸,不會做出格的事讓師叔為難。”
送走師父師兄,溫鬱躺在床上,撫摸著和雲息庭專屬的小信物。
拉起繩子的一瞬間,發現對面的人也拉住了繩子,原來某人也一直拿著土電話,等著溫鬱和他說些什麼。
千言萬語堵在心口,卻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