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漣殤教的路上,溫鬱精神錯亂了一路,一直笑啊笑的,把陸銀嚇得不輕。
詢問原因,溫鬱只是擺著手傻笑,說天上掉下個大餡餅,要趕緊回去,仔細琢磨各中事宜。
一路哼著小曲先回自己小院,溫鬱手裡拎著個柳枝蹦蹦跳跳,心情好到要起飛。
可走著走著突然看見一抹白色身影,除了他之外,還有尹孤晨一同隨行,兩人好像在說些什麼。
關於昨晚的事,溫鬱還是有些心虛,單是從別人口中得知自己做的蠢事,就覺得萬分丟人。
她現在哪還有臉去見雲息庭,恨不得找個地縫趕緊鑽進去。
慌亂之下躲在一顆大樹後面,蹲下身子希望不被他們看見。
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溫鬱屏住呼吸,不發出一點聲音。
“出來吧,衣服都露在外面了。”
冷冷的聲音從樹前傳來,她嘆了口氣,用手擋著臉,從樹後現身。
“哈哈,小丫頭現在知道丟人了?”尹孤晨更是出言嘲笑,她昨日醉酒鬧事已經傳出好幾個版本,版版能讓人笑掉大牙。
溫鬱哼了一聲,略有不滿:“尹長老真是落井下石的一把好手,鬱兒佩服。”
尹孤晨聽後哈哈大笑,越看越覺得這小丫頭甚是有趣:“行吧,創教日的事明日在商討,就不打擾你們商量神女人選的事了。”
要說尹孤晨這人,平時看著人模狗樣,人前總給人一種嚴肅苛責的樣子,實際就是個假正經,總愛尋她開心。
可這時沒有尹孤晨在,讓溫鬱單獨面對那座不解風情的冰山,就像泰坦尼克瀕臨沉沒前的絕望,怕死又不得不死。
於是她決定先跑再說,再大眼瞪小眼下去,她的尷尬癌都要犯了。
“師叔你好,師叔債見。”溫鬱說完轉身就跑,可腿剛邁了兩步,身體就像被吸住一般,動彈不得。
雲息庭一個閃現又走到溫鬱面前,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有些話說開比較好。”
“過兩天再說不行嗎?”溫鬱眼睛看向別處,一陣扭捏,“我尿急,一路上山渴死了,累得只想回去睡覺。”
溫鬱隨便扯著幾個理由執意開溜,可不管她怎麼跑,雲息庭總能像幽靈一般出現在她面前。
在最後一次頭撞在他的胸前,溫鬱嘆了口氣,耷拉著腦袋,向後退了一步。
“師叔,昨晚我喝多斷片了,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記得,若是做了什麼蠢事說了什麼蠢話,都是我酒後發瘋,你不要放在心上。”
雲息庭點點頭,看溫鬱的樣子,似乎沒在假裝堅強:“那就好,這也是我要對你說的。”
“嘿嘿,彼此彼此,告辭。”
“只是教中流言蜚語,恐會對你的名節不利,還是讓你師父儘快找個時間,把你和陸銀的婚事辦了吧。”
話說得如此明白,分明就是變著法地拒絕她。
溫鬱靠了一聲,怒氣上湧,但更多的是對雲息庭傷了心。
“都說了不要再提我和師兄的婚事,師叔就這麼迫不及待把我嫁出去?”
雲息庭微微愣住,小丫頭髮火的點總是讓他摸不著頭腦。
見他沒有說話,溫鬱繼續開口道:“師叔兩年後寧願選一個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當神女,也不願娶我,說到底還是嫌我粗鄙,配不上你唄。”
雲息庭皺眉,急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身為師叔,我只想你能找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