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想到的這一招,是看電視劇時,跟劇中的韋小寶學的。
用拖延時間來保住自己的命,起碼在他沒想到更好的方法破解之前,溫鬱的小命還暫時安全。
不過墨錦晟也不是被嚇大的,很顯然對溫鬱的話並不相信。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難道我不會找人模仿你的筆跡嗎?”
“試試看唄。”溫鬱無所謂的說道,“我雖為將軍嫡女,可父親從小教導我女子無才便是德,碰巧我又不喜歡讀書寫字,也是最近才學會怎麼用毛筆。”
手中的大刀有些沉,溫鬱舉起來稍顯費力:“你找個人模仿吧,能模仿出來算我輸。”
溫鬱說得信誓旦旦,說瞎話不帶眨眼,又表現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讓墨錦晟不相信都不行。
當初衍王就是被她那三寸不爛之舌洗腦成功,各種不平等條件也在她的洗腦下成功完成,她就不信,這看似鐵憨憨的八皇子,能比墨錦衍還聰明。
喜歡臨摹照仿的人都知道,不會寫字的人筆跡,比會寫字的人更不易模仿。
只因不會寫字的人不能很好地控制握筆力道,也毫無習慣可循,無章程無規律,不管怎麼寫都不像。
“所以,你的意思是……”墨錦晟一時想不到辦法,只想看溫鬱怎麼說。
“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保證,你的秘密不會有第二個人知曉,除非你再次殺我,我發起瘋來可是很可怕的。”
墨錦晟聽了冷笑:“把自己的命交到你的手裡,我可沒這麼蠢。”
“是嗎,那要不我先死個試試,一命換兩命,有八皇子和妃子娘娘給我陪葬,怎麼算都是我賺了,這買賣不虧啊。”
溫鬱說著,作勢就要抹自己的脖子。
可墨錦晟也不是吃素的,給她身後計程車兵打了個眼色,只那麼一秒,溫鬱的後脖子突然被人捏了一下,她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晃晃悠悠,顛簸暈眩。
溫鬱是被雨聲吵醒,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輛馬車上。
她掙扎著坐起身大喊了兩句,沒有人理睬她,馬車也沒有停下來。
馬車一路走,溫鬱一路罵,直至天黑下來,她罵了整整一天,早已口乾舌燥。
“墨錦晟你個死王八,趕緊給老孃滾出來。”手腳被綁著,先不說姿勢舒不舒服,馬車每顛簸和歪扭一下,她便跟個麻袋一般,被甩來甩去。
不止如此,她已經抗議了兩次要解決生理問題,駕車趕路的人根本不理睬,害得她尿了褲子,自己都嫌棄自己。
“別罵了。”馬車終於停下來,車門開啟,一個士兵模樣的人出現在她面前,“八皇子沒跟回來,他還要留在襄城處理圍剿事宜。”
“你們特麼的,快把我放了,信不信我咬舌自盡?”
“溫姑娘若是不老實,別怪我們把你打暈,也省的我們耳朵受折磨。”
好女不吃眼前虧。
溫鬱暗罵了一聲,被那人提溜著下了馬車。
只要她能保持清醒,就有逃跑的機會,否則便只能是待宰羔羊,任由他們擺佈了。
……
漣殤教內。
雲息庭在殺光目所能及的所有人後,最終體力不支,喘息著單膝跪在地上。
雨已經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