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水一根針擺在他們面前,溫鬱沒讓夏荷離開,而是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夏荷被她看得心裡發毛,不知道發生什麼,只能又把目光投向墨錦衍,向衍王求助。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溫鬱這才嘆了口氣,拿起針和夏荷的手指,輕輕一刺,一滴血從傷口中滲出,滴在碗中。
溫鬱也不說話,又把自己的手指刺破,也把血滴入碗中。
兩滴血靜待了一會,紛紛融合在一起,沒有一點懸念可言。
“看見了嗎,這就是滴血認親。”
兩個毫不相關的人,兩滴血融合在一起,這就證明滴血認親根本是無稽之談。
“難道……”夏荷突然大喜,“難不成我和溫姑娘是親姐妹,我是溫將軍流落在外的另一個女兒?”
溫鬱頓時一臉黑線:“你想多了,不信你看。”
她又拿起墨錦衍手,刺破後滴了一滴血進去,毫無疑問,又融合在一起:“你別告訴我,咱們仨全是皇帝的私生子。”
雲息庭不信邪,又拿自己的血來試,結果還是一樣,所有的血滴進去,都會融合在一起。
“看見了吧,滴血認親根本不靠譜,沒有一點科學根據,騙騙你們這些古代人,你們還真信了。”
除了溫鬱之外,其餘三人全蒙了,他們不止看不懂這滴血認親的結果,也聽不懂溫鬱說的話。
什麼科學,什麼古代人,又或者怎樣才能證明親子關係。
溫鬱見他們都不說話了,這才得稍顯得意地坐了坐正:“想從血緣上找證據,唯一的方法是DNA親子鑑定,只是高科技的辦法在這完全沒辦法實現,不提也罷。”
口中說著不提也罷,卻明明白白地說出來,唯一的後果便是讓當場的三個人根本聽不懂。
“既然血緣上沒辦法拿到證據,那便從墨錦晟以及他母妃身上動腦筋,捉姦還需在床,我們需要掌握的是,他母妃的奸是和誰,換句話說,我們要查到墨錦晟的親生父親是誰。”
溫鬱說完,墨錦衍和雲息庭同時擺了擺手。
這也太麻煩了。
二十多年前的事,若和後宮娘娘通姦的人已經死了,哪怕沒死已經遠走他鄉,也無從查起了。
雲息庭也覺得太費周章,還不如讓他直接去找墨錦晟,一笛子敲死算了。
“我們做了實驗方知滴血認親不作數,聖上並不知道,還是讓我去稟告父皇直接置他個死……”
墨錦衍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溫鬱瞪了一眼:“你是不是傻,就因為你老爹不知道滴血認親不靠譜,才不能讓他倆認親,兩個人的血融合了,不是親的不也成親兒子了,你長這麼大個,吃這麼多飯,腦子都吃哪去了!”
噗……
雲息庭忍不住笑出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溫鬱罵墨錦衍。
早有耳聞溫鬱住在衍王府的期間,經常把墨錦衍罵得狗血噴頭,而堂堂衍王多數嘴皮子不敵溫鬱利索,只能默默地吃啞巴虧。
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而一旁的夏荷,可比雲息庭淡定得多,早已見怪不怪了。
墨錦衍被老仇人看了笑話,臉面有些掛不住,可又深知自己的愚蠢想法無力反駁,只能咳嗽一聲,緩解尷尬:“那你說怎麼辦?”
“方法是找到墨錦晟的親生父親,讓他們滴血認親,做賊肯定心虛,他們又不知道不靠譜,血一融合兩人肯定當場承認。”
不過最大的困難還是要找出誰才是那個‘奸’,調查的事燭九陰最在行,還得派他們出馬。
若真一直找不出來,那隻能是等墨錦衍繼承大統,再一點一點把墨錦晟折磨致死,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
想來想去,溫鬱覺得不管讓墨錦晟怎麼個死法,都有些便宜他了:“其實懲治那個混蛋的方法有很多,折磨他的方法亦有很多。”
溫鬱停頓了一下,看著二人,又繼續說道:“他現在肯定害怕我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如果再加上得知玉笛公子已經到寧都,正準備找他復仇呢?”
其餘二人瞬間明白溫鬱的想法。
身世的秘密外洩,再加上一口氣殺死八千精銳的絕世高手找他尋仇,他不被嚇得尿了褲子,都對不起雙重Buff加身。
“那我這就派人去外面宣傳宣傳?”墨錦衍是個行動派,他早就按捺不住,等著找老八的晦氣。
“對了,最近皇宮有沒有什麼宮宴啊,或者大型活動之類,我能參加的。”溫鬱攔住墨錦衍問道。
墨錦衍想了想:“有是有,下個月五月初五,聖上會親臨彭湖登龍舟,再觀看賽龍舟,晚上還有合宮夜宴,飲雄黃吃粽子,你若是想參加,可以讓溫大人帶你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