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證,有物證,還有被霍晴憐丟在地上的絹巾,劉掌櫃句句屬實。
而站在院中的人裡,就有昨日去平安堂買藥,撞見霍晴憐的人。
“昨日我去平安堂買跌打藥,正好看見霍大小姐買了東西離開,原來是去買那種東西。”
“真的假的?你看見了?”
“那可不,當時霍大小姐的確和鋪子裡的夥計鬧了矛盾,扇了人家小夥計兩個耳光呢。”
“剛還裝出柔柔弱弱的樣子,真應該給她送戲班子去唱戲。”
“沒看她一會裝可憐,一會又惡狠狠地罵人,人品壞就算了,居然還買了媚藥勾引玉笛公子,也太不要臉了。”
“關鍵還害了郡主,讓人家清清白白的郡主,迫不得已毀了清白和名聲,以後讓郡主可怎麼做人啊。”
“這麼惡毒的女人就應該讓她浸豬籠,得不到玉笛公子,就犯賤給人下藥,這霍大人的臉面,算是被她丟盡了。”
霍庚聽著眾人的議論,臉都氣綠了,儘管不願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怎奈證據擺在眼前,想辯解也無能為力。
可霍晴憐依然不甘心,即便輸得一敗塗地,仍想把鍋甩到溫鬱身上:“溫鬱,你做了這麼大的戲,只為了陷害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霍大小姐也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溫鬱諷刺地笑笑,“你配我做戲麼,藥是你買的,德芸會館是你自己去的,勾引玉笛公子是你自己做的,我逼你了?”
霍晴憐仍然不放棄,死鴨子嘴硬到底:“我沒有去過哪,也沒做過什麼,都是你隨意編排,想毀我名聲。”
“那要不讓人去你房間搜搜染了丹砂的鞋子衣服,問問這有沒有昨日在德芸會館見到你的人,你還想要什麼證據隨便說,我滿足你呀。”
霍晴憐辯無可辯,只能指著溫鬱的鼻子罵:“就算一切都是我做的,總歸我還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不像你,是個被男人玩剩下的破鞋,未嫁之身已失了名節,倒貼錢都沒人要的爛女人!”
話音剛落,溫鬱的一巴掌已經扇在她臉上。
這一巴掌打得太狠,溫鬱使勁甩了甩手,疼得她齜牙咧嘴。
半天沒說話的墨錦玥終於從人群中閃出來,給了身邊一個禁軍眼色,禁軍立馬抓起被打蒙的霍晴憐,帶到她面前。
“不長記性,你打她不但髒了你的手,還讓自己手疼。”墨錦玥說著,從地上撿了一根柳條來,對著霍晴憐的臉狠狠抽了一鞭子,“這不就不疼了麼。”
墨錦玥畢竟不是練家子,手法不準,似是覺得沒有抽對地方,把柳條交給身邊的禁軍:“你去繼續抽,直到抽準嘴為止。”
霍庚看著墨錦玥,整個人都嚇傻了。
這張帶著面紗的臉,在前不久的國宴上,他真真切切見過。
“你這個醜八怪,不要臉的醜女人,你嫉妒我能親近玉笛公子,一直找我的麻煩,活該是沒人要的賠錢貨,你爹媽能生出你這麼個醜玩意,上輩子倒了八輩子血黴,這輩子缺了大德,有爹孃生沒爹孃養的醜八怪!”
“晴憐……”霍庚悲慟地大喊,“你可闖了大禍了……”
“爹,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欺負你女兒,你還不找人來,把溫鬱小賤人和這個戴著面紗的醜八怪抓起來,殺了她們,全部通通殺掉!”
墨錦玥抱著胳膊,對霍晴憐的罵聲充耳不聞,只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已經抖如篩糠的霍庚:“霍大人,你親耳聽見你女兒是怎麼罵我的,對吧?”
“五公主……”霍庚的身體像觸發了某種機關,一下子跪趴在地上,“五公主開恩,五公主開恩,小女不知五公主駕到,求五公主饒了小女。”
還在後面當背景音樂,自覺罵得痛快的霍晴憐瞬間沒了聲音。
她的嘴還微微地張著,維持著發出最後一個音的口型,卻怎麼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讓你們停了嗎?”墨錦玥衝禁軍喊了一聲,馬上柳條抽打墨錦玥的聲音立刻響起來,“霍大人,你女兒不止罵我,剛剛還公然詛咒我父皇母后,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不知貴千金以下犯上和大不敬之罪,霍大人想給她求個什麼死法?”
“五公主饒命,五公主饒命,小女不知五公主身份,多有冒犯,還請五公主饒命啊……”霍庚磕頭如搗蒜,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墨錦玥呵呵一笑:“公然咒罵我父皇母后,用媚藥謀害星月郡主,以下犯上本公主,這麼大這麼多的罪,本公主可做不了主饒了她。”
說罷,她扭頭看了看嘴已經被抽腫說不了話的霍晴憐,衝禁軍擺擺手:“得了,霍大小姐今日已在劫難逃,把她給我綁了送去寧都府尹那,待本公主回宮,會親自啟稟我父皇降罪。”
霍庚聽了,身子已然發軟,歪倒在地上似夢非醒,已經不省人事。
……
解決了霍晴憐,溫鬱又把目光集中在白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