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玉笛公子壓陣,不能說雪中送炭吧,至少也是錦上添花。
轉日一早,溫鬱忙著給燭二行化妝。
再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即便妝容再美再無破綻,只要一走路,絕對能看出男人的姿態。
於是一上午的時間,燭二行都在院子裡,和歌舞伎學習走路。
被一群女人圍著嘲笑,即便是神經大條的燭二行,都覺得自己快瘋了。
時間差不多了,一行人分批前往洛河鎮,能犯下十幾二十起案子沒被抓到,相信歹人的反偵察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郡主的手藝真不錯,是怎麼把一個鐵錚錚的硬漢,變裝成小女子的。”燭一言變裝成老漢,扮演燭二行的老爹。
燭二行故意掐著嗓音,掏出手絹來,給他擦汗,趁機公報私仇:“爹爹,要不是你跑得快,今兒我就是你爹了。”
“你笨你怪誰,別擦了,再把我臉上的妝容擦掉了。”
“趕緊滾,去你的深山老林砍柴去。”
為得此次行動,溫鬱還特意編排了劇本,燭一言飾演的老者去山裡砍柴,女兒燭二行見爹爹深夜未歸,獨自去山中尋找。
堪稱完美之作。
萬事俱備,只等夜幕降臨。
行動時間選擇在亥時三刻,燭二行從農家出發,往山中走去。
間或碰到幾個來往的行人,全是官兵假扮,只和燭二行打了招呼,以表示他在這村子很是熟悉。
燭二行一點一點向前走著,由於緊張,汗水已經打溼他的後背,他攥著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在走進山林之前,他停下腳步,掃視著設有埋伏的幾棵樹。
要說他一個行走在刀刃上的俠客,即便面對百萬雄兵,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可如今失蹤案被人們傳得沸沸揚揚,有說鬼怪作祟,有說妖精吸食人血,倒讓他有些膽怯起來。
身穿夜行衣的雲息庭蹲在樹上,眼睛緊緊盯著燭二行的行動。
手中的玉笛攥了又攥,盤算著歹人差不多應該出現了。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閃過,似是跳上對面的大樹,樹葉些許抖動兩下,之後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快出現啊,快出現啊……”燭二行邊走邊在心裡默默唸著,恐怖氛圍如此駭人,他只希望出現個人來,和他大戰三百回合。
一步一步,朝深山老林走去,奇怪的是自從黑影在一棵樹上閃現後,便再也沒有動靜,山中小路都要走到頭了,依然不見有人出來。
計劃失敗了?
雲息庭皺起眉思索,又或者歹人根本不在洛河鎮,他們空等了一場。
燭二行為了引起歹人的注意,掐著嗓子咳嗽一聲,邊走還邊喊著:“爹,你在哪啊,爹……”
就這麼一邊走一邊喊,他在山中幾乎繞了個遍,依然天下太平。
計劃真的失敗了。
雲息庭飛身跳到,燭二行的面前,眼下他已經倚靠著一棵樹坐在地上,用十分不走心的原聲還在喊著:“爹,你出來啊,爹……”
“別喊了,不會出現了。”雲息庭嘆了口氣,“叫所有人都出來,回去吧。”
燭二行立馬像得了聖旨一般從地上爬起來,脫下裹在身上的襦裙扔在地上,心情大好:“可憋死我了,頭上戴著這麼多首飾,感覺脖子都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