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正式墨瑤芝的笑面虎夫君,高為修。
見給自己撐腰的人來了,墨瑤芝立刻掙脫趙林的手,撲倒在高為修的腳邊,拉著他的衣服:“夫君救我,溫鬱和玉笛公子欺負我,他們把我打成這樣,你要給我報仇啊,夫君……”
高為修看著地上不成器的妻子,心裡一陣嫌惡。
即便心裡討厭透了他的妻子,可作為一個男人,在妻子被外人欺負時,也不能置之不理:“星月郡主,你這是何意,怎能動手打人!”
“打她又怎麼樣?”溫鬱把鞋子穿好,一副有理走遍天下的模樣,不慫不怕,“大郡主跑到我郡主府打人罵人,還不許我打回去?”
高為修已經笑不出來,見妻子被打成這副慘狀,臉上只覺掛不住面子:“我瞭解內人,絕不會做出打罵別人的事,倒是為修一進郡主府大門,看見郡主正打罵內人,還請郡主給為修一個說法,不然這事恐怕沒這麼好過去。”
“呦,郡馬爺真是護妻心切啊。”溫鬱整理著凌亂的頭髮,扭頭朝府邸裡面喊著,“夏荷,你傷口包紮好了沒,出來讓郡馬爺看看,他那溫柔賢淑的妻子,是怎麼欺負人的。”
夏荷在堂屋,才剛找到陶星河給她上藥,還沒來得及包紮,聽到溫鬱的喊聲後,立馬出來:“郡主,我來了。”
溫鬱拿起她的手,舉給高為修看:“郡馬爺,你看見了?大郡主趁我外出時,闖進我郡主府打罵我兩個歌舞伎,我帶著我的丫頭回來,大郡主伸腿拌了我家丫頭,雜碎我剛買回來的冰,還把我家丫頭的手給劃傷了。”
墨瑤芝心虛,立馬狡辯:“她不過是一個奴才,敢罵我是畜生,我教訓她一下有何不可?這就是你打我的理由?”
“大郡主莫不是腦子壞掉了,我只不過說想喝冰鎮酸梅湯,說了句給誰喝都行,就是不給畜生喝,大郡主你自己撿罵,怪我咯?”
“再說了,我那是打你嗎?你看看我的頭髮,我們充其量算是互毆。”
“郡馬爺,你妻子是什麼德行,相信你比我更瞭解,她今日在郡主府被打,實屬她自己活該,怪不得別人。”
一句妻子是什麼德行,直戳進高為修的心。
他當然知道墨瑤芝是什麼德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今日發現芙蓉館的歌舞伎被溫鬱撬走,他已經說了先不要衝動。
誰知一轉頭的功夫,擅自跑到郡主府來大吵大鬧,被人打了,真的是她活該。
臉色越來越沉,高為修剋制自己不發火,拼命隱忍:“即便是內人的錯,星月郡主也不能公然打人,好歹她也是大郡主。”
“郡馬爺若是不服,自可以請陛下裁斷,我這義女當的還真是窩囊了,不管什麼人跑到我面前,都能拿身份壓我了。”溫鬱冷哼著說道。
墨瑤芝幾乎已經抓狂,抓著高為修的衣服,死命哭喊:“夫君,你和她廢什麼話,快幫我扇她幾個耳光,替我報仇!”
雲息庭手中的玉笛攥了攥緊,溫鬱也是一副來啊,看誰敢動手的氣勢。
高為修看著二人,自知再鬧下去也討不到好果子吃,只得咳嗽一聲,低頭對墨瑤芝怒罵到:“你還敢說,還嫌自己不夠丟人,還不隨我回府,少在這丟人現眼。”
“夫君……”
“還要我請你嗎?”高為修說完,朝溫鬱快速行了禮,轉身離開。
墨瑤芝傻了,狠狠瞪了溫鬱一眼:“溫鬱你給我走著瞧,我要讓你碎屍萬段!”
溫鬱剛想回懟,誰知墨瑤芝從地上爬起來,動作比兔子還快:“夫君等等我,帶我一起回去……”
就這麼灰溜溜地跑了?
溫鬱扭過頭去看雲息庭,雲息庭朝她聳聳肩,表示無奈。
“什麼呀。”夏荷這才反應過來,拿著自己的手哎呦了兩聲,“就這麼被她跑了,郡主有沒有幫我報仇?”
“你說呢,看我打得多賣力。”
夏荷看著溫鬱亂糟糟的頭髮,噗地一聲笑出來:“郡主打遍天下無敵手,一直高大威猛,戰無不克。”
“不不不。”溫鬱又跑到雲息庭的身邊,拉著他的胳膊呈花痴臉,“還是我師叔最厲害。”
”好了鬱兒。”雲息庭忍著悸動不去看她,而是把目光移至門口:“大郡主的夫君是什麼人?”
雲息庭闊別寧都五年,一直在襄城養尊處優,自然不知當朝局勢。
“他啊,是相國高振涵的大公子,高為修。”
“高為修……”雲息庭回憶了一下,總覺得印象中,此人似乎不那麼好對付,“我見他面容不善,鬱兒,你以後還是少惹他為妙。”
溫鬱一愣:“師叔也看出他不像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