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不知道哪裡惹惱了郡主,讓你帶著這麼多人來喊打喊殺,就算是我做了惹惱郡主的事,我已經道歉了,郡主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
霍晴憐一臉委屈的表情,眼看著就快哭了,可擠眉弄眼了半天,愣是流不出一滴眼淚,只得用袖子擦擦眼角,做出擦眼淚的假動作。
溫鬱冷哼了一聲,笑道:“霍大小姐用袖子擦什麼了,眼屎嗎?你這乾打雷不下雨,是擦了個寂寞?”
擦眼淚的動作僵在面前,霍晴憐咬咬牙,轉身之際用手指狠狠地按了自己的眼睛。
可這樣的動作並不能讓她流出眼淚,沒辦法,她順勢跪了下來,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用指甲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肉。
尖銳的疼痛感傳來,她的眼淚終於流下,這才敢仰著臉看向溫鬱:“郡主,你身份尊貴,我只是個上護軍的女兒,自知不能與你抗衡,我也道歉了,也下跪求你了,你能不能別再記恨我了?”
“還提上護軍這三個字是不是?”溫鬱已經煩透了這三個字,“有沒有人知道霍庚在哪,給我喊來,讓他看看她這女兒到底是什麼德行。”
“郡主……”
“你還是不肯說是吧?好,你帶著媚藥去勾引玉笛公子的事不說,今日一早,寧都上下全都傳說我不知檢點,與男子做苟且之事,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這事可真冤枉霍晴憐了,派人發出訊息,讓溫鬱身敗名裂的人是白蓮。
“郡主明鑑,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訊息怎麼會傳出去,你若是知道,告訴我,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霍晴憐被冤,肯定不服,她根本不希望溫鬱和雲息庭能出那種事來,都是白蓮,想讓溫鬱身敗名裂,才讓她在德芸會館臥底的夥計,把事情傳揚出去。
可她又不能說出白蓮的名字,扭頭看了白蓮一眼,見她沒有承認的意思,只得拼死否認:“不是我,我自從第一眼見到雲公子,便深深的仰慕她,怎麼會把你和他苟且的事傳得人盡皆知!”
哈,不打自招了吧。
溫鬱冷冷一笑,反問:“請問,我有說傳言是我和玉笛公子嗎?大家聽到的傳言中有提到過玉笛公子這四個字嗎?”
在場的一眾人都搖頭,他們聽到的傳言只是星月郡主不知檢點,和男子做苟且之事,他們可完全不知道正主是玉笛公子。
霍晴憐見自己情急之下說漏了嘴,連忙心虛說道:“昨日德芸會館只有你我,玉笛公子,還有那個帶著面紗的女人在場,我自然會覺得郡主是和玉笛公子……”
“昨日?我好像也沒說是昨日的事吧?”溫鬱隨機走到一個人面前,好聲問道,“這位老鄉,請問今早我的傳言,你聽說了沒?”
被點名的老鄉有些緊張,畢竟是面對郡主大大,兩條腿不自覺還是發起抖。
“沒關係,我只需要老鄉如實來說。”
老鄉嚥了口口水,點點頭:“並未聽說。”
”那就請老鄉你把聽到的傳言說一遍,看看和大家聽到的是不是一樣的。”
老鄉又點點頭,哆哆嗦嗦開口道:“小人只聽說郡主道德敗壞,喜歡勾引男人,常常也不歸宿,與男子做苟且之事,並沒有聽說是玉笛公子,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溫鬱又看向其他人:“大家聽到的是這樣的傳聞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點點頭。
甚至還有幾個議論開來。
“我還聽說郡主勾引的是衍王爺,這件事早就傳出來過,不過今早只傳言郡主行為不檢點,並未聽說是玉笛公子。”
“玉笛公子不是那個邪教教主嗎,怎麼會和郡主認識?”
“你還不知道啊,玉笛公子近日一直在寧都,前段時間還在德芸茶館救了好多人呢,是不少人心中的大英雄。”
“哎,我去德芸會館聽過相聲,還見過郡主和玉笛公子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兩人關係不錯。”
“該不會和郡主做那事的人真的是玉笛公子吧,今日傳言倒是沒說,茶館是郡主開的,玉笛公子又一直住在那,保不齊二人有什麼苟且之事。”
溫鬱聽了議論,一下子陰沉下來:“好了好了,讓你們證實個傳言,休要說些沒用的。”
話一出口,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整個院子又靜下來。
這波證實雖然對霍晴憐些許不利,可也不失成為調轉風向的好時機。
白蓮馬上一步上前,趁機說道:“郡主先前還是死刑犯時,雲教主心慈曾收留過郡主,郡主對雲教主心生愛慕,也是情理之事。”
看似給溫鬱皆為,實則給所有人透露出兩個資訊,一個是溫鬱曾經是死刑犯,另一個則坐實了兩人的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