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些事查不出原因,不知動機為何,只能以不了了之結尾。
少女失蹤案如此,溫鬱下毒案亦如此。
區別是失蹤案和衙門慘案再沒發生,而相國府的噩耗,卻在幾日後傳來。
這日,溫鬱正坐在郡主府院子裡和雲息庭學吹笛子,而一旁的陶星河直捂著耳朵,苦不堪言。
“你倆能不能去外面吹去,或者讓賊女去歌舞坊跟樂師學會了再回來,我要被折磨瘋了。”
溫鬱哪有什麼音樂細胞,跳舞的節奏感還可,真要讓她從零開始學吹笛,豈不是要扒她一層皮。
亦或,至少也顯得扒了聽的人一層皮。
“你這麼閒,不能去外面擺個攤義診嗎?”溫鬱停下來,打趣說道。
“我可是神醫,隨便出去義診,太掉身價了。”
“那沒轍,只能呆在郡主府,享受我得天獨厚的音樂細胞。”
溫鬱拿起笛子剛想繼續吹奏,趙林突然跑進來:“郡主,瀾王他……”
話還沒說完,瀾王已經一步跨進門:“星月郡主,聽說你府中住著為陶神醫……”
溫鬱皺起眉站起來:“瀾王,莫說你是皇長子我的義兄,隨便闖進我郡主府來,怕是不好吧?”
“陶神醫,我要找陶神醫救救我家瑤芝。”墨錦瀾根本不理會溫鬱的指責,激動之餘竟跪在地上,“星月郡主,我求你了,請你不計前嫌讓陶神醫出來,我家瑤芝快沒命了。”
看墨錦瀾的表情不像是做戲,溫鬱上前一步攙扶起他來:“什麼意思,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
“那日相國壽宴過後,瑤芝便夜不能寐,整日渾渾噩噩竟說些胡話,就像……像……”墨錦瀾老淚縱橫,渾身都在顫抖。
陶星河也跟著站起來:“像什麼樣?”
“像得了失心瘋,一會說星月郡主在打她,一會又求聖上不要責罰她……”
除墨錦瀾之外,所有人臉色一變。
和溫鬱幾日前的症狀一致,下毒之人還沒有查到,沒想到還會發生在墨瑤芝身上。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溫鬱衝陶星河點點頭:“去看看吧,我們一起去。”
片刻沒敢耽誤,夏荷幫陶星河取來藥箱,幾人便馬不停蹄地趕往相國府。
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還沒進相國府的大門,便聽見裡面傳來痛哭的聲音。
墨錦瀾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頓時泣不成聲。
墨瑤芝死了,瀾王這做父親的,沒能見上女兒最後一面。
可陶星河卻並沒有放鬆下來,一把抓住墨錦瀾:“你出門時還活著?”
“我的瑤芝,我的女兒……我出門時明明還告訴她,要等著爹爹回來……”
溫鬱反應最快:“快快,或許還有救!”
幾個人一齊衝進相國府,在到達臥房門前,正好看見從裡面出來,掩著面的高為修。
“岳丈大人,您晚了一步,瑤芝她,她已經……”
“剛嚥氣是嗎?心肺復甦的話,還能拼一拼。”溫鬱雖恨墨瑤芝,畢竟沒把她怎麼樣,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走了。
高為修頓了頓,攔在門口:“星月郡主,瑤芝才剛過世,你怎好此時來鬧事。”
“我鬧個屁,我帶著陶神醫過來救你妻子的命,你還不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