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風四起,頃刻間將他們團團圍住。
雲息庭手握玉笛,青筋爆起,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墨錦衍。
深邃幽怨的眼眸放著陣陣寒光,一步一步朝眼前的人走去。
不遠處站在巷子口的燭一言發現異常,快步朝他們跑來,卻在雲息庭扭頭的瞬間,飛出幾米遠。
“我愛溫鬱,不比她愛你少!”墨錦衍視死如歸,竟上前一步,不懼瀲情絕。
卻因他的這句話,邪風剎那間瞬息。
雲息庭什麼都沒說,轉身朝巷子口走去。
在路過倒在地上的燭一言時,他腳步停頓,微微低頭:“抱歉。”
他就這麼走了,對墨錦衍幾乎用生命在向他示威之後,沒留下隻言片語,頭也不回地走了。
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王爺。”燭一言爬起來,和趕到的劉衝,燭二行跑向墨錦衍,“剛剛雲教主他……”
“沒什麼。”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放下,墨錦衍甚是覺得可笑,“雲昭這混蛋,依然如五年前一般,不近人情。”
劉衝扭身看了看已不見雲息庭的巷口:“王爺,雲教主他同意放手了?”
“沒有。”墨錦衍一聲嘆息後,轉瞬嘴角處浮現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可她也沒有反對啊。”
……
歌舞坊那邊。
溫鬱怒氣騰騰地回到墨瑤芝面前,接過小二正準備上的茶點,啪地一聲扔在桌上。
小碟撞倒茶碗,碗中的熱茶盡數灑在墨瑤芝的衣裙上。
“溫鬱,你是故意的!”墨瑤芝慌忙起身,用手小心翼翼撣著身上的茶水。
“對,我就是故意的,以後再從你嘴裡說出玉笛公子是小白臉,吃軟飯的,我見一次打你一次。”
高為修也跟著起身:“郡主,為修剛剛已經替內人給玉笛公子道歉了,你為何還抓著不放?”
“惡毒的語言像是毒藥,若郡馬爺覺得一句道歉便可以讓她肆無忌憚地惡語中傷,那我一會命人在大郡主的食物中投毒,也說一句抱歉,如何?”
被茶水汙染的衣裳,是墨瑤芝求了宮中娘娘要來的布料,製成衣裳後寶貝得很,特意穿來參加溫鬱的歌舞坊開業。
本想炫耀一波,誰知還沒來得及炫耀,就被溫鬱弄髒了:“溫鬱,我這身衣裳寶貴得很,弄髒了,你賠得起嗎?”
“是嗎?”溫鬱冷哼一聲,“那就抱歉了大郡主,反正一切錯誤皆可用道歉解決,你不能抓著我不放啊。”
“你……”
墨瑤芝氣得抬起手臂就要打溫鬱,不想她這天生的大郡主,哪是打人的材料,手臂還沒揮過去,就被溫鬱抓住,反手給了墨瑤芝一嘴巴。
“大郡主,這一巴掌是讓你記住了,以後說話前先想一想,是圖一時嘴癮好受,還是被打一巴掌好受!”
墨瑤芝被溫鬱抓著,還被扇了一個嘴巴,氣得扭頭去看高為修:“夫君,你怎好眼睜睜看著我被欺負,快幫我打回去。”
高為修見妻子一而再的在溫鬱面前丟臉,他真想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