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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下毒兇手的自白

溫鬱一直秉承一個真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待祁嫻從屋裡拿出玉釵後,卻沒直接交給溫鬱,而是說了兩句客套的話,不小心把玉釵掉在溫鬱面前,那杯酸梅湯的旁邊。

“哎呦,瞧我粗心大意。”祁嫻拾起玉釵,把溫鬱的酸梅湯擺好,又開了口,“郡主也別辜負了夏荷一番心意,嚐嚐酸梅湯好不好喝。”

“酸梅湯自然是好喝的。”溫鬱笑了笑,把面前的酸梅湯放到祁嫻的面前,又讓夏荷給自己倒一杯,“好東西還要和姐妹一起分享。”

祁嫻微微愣住,見夏荷又給溫鬱倒了一杯,忙接過瓶子來,給她斟滿:“那郡主可要多喝一些了。”

“我是喝不下了,這杯也給你吧。”溫鬱又把酸梅湯放在祁嫻的面前,用下巴指了指食盒中的飯菜,“也別光喝酸梅湯,還是就著飯菜一起食用才好。”

“我就不吃了,上臺跳舞之前,不能吃得太飽。”

聽了祁嫻的話,溫鬱突然冷哼一聲:“是不能吃,還是不敢吃啊。”

掛在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祁嫻抽動的嘴角和僵硬的面部表情,已經說明她此時緊張的內心。

當一個人的謊話被當眾揭穿時,一般情況會有三種反應。

一個是裝傻,另一個是故作輕鬆,試圖逃避或者轉移話題。

還有就是抵死不承認,企圖矇混過關。

“看郡主說的,我的確不敢吃啊,吃了飯肚子大一圈,上臺跳舞豈不是要被人笑話。”祁嫻乾笑著試圖逃走,“哎呀,我要去換衣服了,今日還有我獨舞呢。”

祁嫻說著想離開,被溫鬱快一步拉住:“時間尚早,飯菜和酸梅湯都準備好了,吃了再走也不耽誤。”

“可,可我還不餓啊。”

“你再三推脫,連你極力讓我喝的酸梅湯都不敢喝一口,你是怕我在飯菜裡下毒啊。”

祁嫻的表情已經完全僵住了,被溫鬱抓著,又不能推開她執意逃走:“郡主這是說的哪裡話,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你把飯菜吃了,酸梅湯喝了,我就告訴你我什麼意思。”

祁嫻沒有說話,既然溫鬱這麼說,說明她已經知曉了一切。

“不敢吃嗎?其實吃一次也無妨,死不了人,不過是做做噩夢食不知味而已,怎麼,讓你下毒的那個人,沒和你說嗎?”溫鬱突然用力,把祁嫻的手翻過來,手掌朝上,“手上還沾了毒粉呢,你是多想讓我死,給酸梅湯下一次毒不行,連著下兩次,是生怕我發現不了是嗎?”

“哈哈哈……”祁嫻痛苦地放生大笑,吸引不少客人扭頭看她。

耽誤了歌舞坊的生意可還行,溫鬱立刻放開她,衝門口喊到:“趙大哥,帶著人回她房間,把剩下的毒粉給我找出來。”

溫鬱坐在凳子上,看著祁嫻默默地從房間櫃子中拿出一個大瓶出來,又放在她的面前。

證據已經擺在面前,祁嫻無從抵賴,或許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要抵死反抗,在溫鬱讓她拿出毒粉時,她毫不猶豫地拿出來。

人總歸是有些良心的,溫鬱對她的好,對她的信任,她全看在眼裡,感激在心。

可人在做一件錯事時,明知道不應該去做,既然做了,就肯定有身不由己的原因。

“我在想,高振涵或者高為修,應該不會想到臨時找你給我下毒,你剛從襄城來寧都不久,就不怕你對我忠心不二,揭發他們的罪行?”

這是溫鬱最搞不懂的地方。

除了夏荷和趙林,她曾想過是郡主府任何一個人,比起祁嫻來,更容易得手,也更容易收買。

捨近求遠自有捨近求遠的道理,只是溫鬱還不知情罷了。

“郡主是如何發現自己中毒,或者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是我做的?”此時祁嫻的表情,倒是平淡了不少,她站在溫鬱的面前,隱約中透著一股無助的孤獨感。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還是郡主先說吧,我要說的可能有點長,我等不及想知道。”

倒也是無所謂的事,溫鬱就讓她死個明白。

“好,那我先說。”溫鬱輕咳了一聲,示意讓房中的人都坐下,“你或許不知道,我並不是第一次中這種毒,所以當你給我下毒,當晚我產生症狀之後,便知道自己中毒的事。”

祁嫻點點頭,突然覺得溫鬱這郡主當得其實挺累,她一點都不羨慕。

“知道自己中毒後,這幾日我為了抓住下毒之人,做了很多次嘗試,幾日內我中毒兩次,每次你都在場,這是我開始懷疑你的原因。”

“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我和夏荷吃同樣的飯,喝同樣的水,只有我中毒,他們卻能安然無事,直至你那日去了郡主府,做了些莫名其妙的事,更加大了我對你的懷疑。”

“我很信任你,並不想武斷判定,於是我一早讓夏荷把郡主府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用試探你的伎倆去試探他們,結果是他們從未有過猶豫,把飯菜和茶飲吃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