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在街上晃盪,都走到衍王府了,這才想起回去一趟,還沒來得及給溫子鋒挑賀禮。
敲開衍王府的大門,正好看見劉衝正要出去。
“郡主來得這樣早,晚飯還沒準備好呢。”
“不著急,我吃過午飯了。”溫鬱走了兩步,叫住劉衝,“幫我隨便挑件東西送去我爹那,就說是郡主府送去的,不要太貴太好的,我爹會罵我。”
劉衝連連點頭:“正好小的要出去辦差,買了東西會親自送去將軍府。”
“不用,你就從王府隨便挑一件,反正等會也要還回來,找個臉生的去送,不然我爹該知道是我忘了幫他準備賀禮。”
劉衝立馬明白溫鬱的意思,欠身拱手:“小的立馬去挑選,郡主放心。”
“墨錦衍在書房?”
“是,王爺成為太子後,公務繁忙,小的還要多謝郡主幫王爺爭得太子之位。”
溫鬱擺擺手,依然煩躁得很:“你先去吧,我去跟他說一聲賀禮的事,然後去別院睡會,開飯時喊我。”
“是,小的先去忙了。”
溫鬱走過院子時,隨手摘了一朵白花把玩著,花香凝神靜氣,聞著舒服,以至於她用嘴叼著花,一路聞著香味走到書房門前。
敲敲門,不等墨錦衍回答,她已經推門進去。
墨錦衍抬起頭剛想怒斥,一眼看見是溫鬱進來,已經衝到腮幫子的話,愣是被他嚥進肚子裡。
“來得這樣早?”
“沒事幹就過來了,我讓劉衝去庫房選樣東西送去將軍府,我爹給你準備的賀禮不好,我回郡主府又忘了給他準備,先從你這拿一樣裝裝樣子吧。”
墨錦衍無所謂,放下筆,看著她手中的小白花。
一口老血差點噴出,讓人精心呵護了三個月的蘭花終於開花了,還來不及觀賞兩日,卻死在了溫鬱的手上。
“你可知你手上的蘭花,把你郡主府賣了都買不了一株。”墨錦衍痛心疾首,早知溫鬱喜歡辣手摧花,他應該命人把花挪到夠不到的地方。
溫鬱把小白花舉到面前看了看:“這麼一朵小白花能值多少錢?”
“這是素冠荷鼎,世間極少有的蘭花品種。”
“所以我不配拿著它?”溫鬱本就鬱悶,和誰說話都有一種無名火。
墨錦衍笑了笑:“你若是喜歡,剩下的幾朵曬成乾花放進荷包裡,給你熏熏衣裳也好。”
有些無語,有些尷尬,又有些悲傷。
溫鬱拿著花站了一會,不知該以什麼心情去接他的話。
“怎麼了?”墨錦衍看她神色不對,站起身。
“沒什麼。”溫鬱搖搖頭,“花你繼續養著吧,我去別院睡會。”
“溫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墨錦衍緊張起來。
“我能有什麼事。”她故作輕鬆地笑笑,“飯好了記得喊我,郡主府只有我自己來,不用準備太多東西。”
並不是溫鬱想要比較,也知他們沒有可比之處。
心裡想著他們是不同人不同性格,失落失望還是會爬進自己的心。
自己尋求的愛情,跪著也要忍受。
溫鬱嘆了口氣翻身之際,一直掛在腰間的小竹笛嗑到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