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喻歡無辜的臉,一邊是溫鬱信誓旦旦的質問。
雲息庭掐了掐鼻樑,只得感嘆自作孽不可活。
一個溫鬱已經讓他頭疼不已,又招惹了喻歡,簡直不給自己留活路。
“不管怎麼說,跟蹤喻歡,還溜進她的房間亂翻東西都是你不對。”雲息庭忍著怒氣,對溫鬱好聲說道,“和喻歡道歉,閉門思過三天不許出屋,再胡鬧,我決不輕饒。”
溫鬱不敢相信地看著雲息庭:“雲息庭,我說我沒有亂翻她的東西,你耳朵聾了?”
“你是否亂翻東西,我會調查,可你不經他人允許隨便進入別人的房間……”
“算了夫君,你不要和郡主生氣。”喻歡適時開口,打斷他們的爭吵,“這事就這麼過去吧,我想郡主這次之後,肯定不會再肆意妄為,就不要懲罰郡主了。”
雲息庭深呼吸兩口,也算找到了臺階:“溫鬱,現在喻歡不想追究,你要麼和她道歉,要麼回屋裡閉關三日,你自己選擇。”
簡直荒謬至極。
從前不管綠茶還是白蓮花,雲息庭只要看一眼,便知道是她們的詭計在陷害溫鬱。
只因他對溫鬱的信任,還有從心底的維護,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如今,這麼明顯的嫁禍栽贓,雲息庭不聞不問,一直讓她和喻歡道歉。
這朵聖母白蓮手段果然高明,能讓雲息庭蒙了心智,還選擇性眼瞎,實在是讓溫鬱佩服得心服口服。
“我再說一遍,東西不是我翻的,這女人故意把我引到小溪邊,借他人之手冤枉我推她落水,一計不成回來後翻亂自己的東西,又要嫁禍到我身上……”
溫鬱上前一步,悲痛地看著雲息庭,繼續道:“如果有錯,也是各打五十大板,憑什麼只罰我一個,她在這還要裝聖母讓我感激她?”
“郡主,你到底想怎麼樣?”喻歡眼中含淚,卻沒有流下來,穿著溼衣服的身體依然在微微發抖,“自從郡主來到漣殤教,再到搬來夫君的院子,處處針對於我,處處與我為難,我不管怎麼做,都得不到郡主的認可。”
她說著,伸手拉住雲息庭的胳膊:“夫君,妾身不知做錯了什麼,能不能告訴妾身,我該如何才能不惹郡主生氣。”
“你給我把手撒開!”溫鬱暴怒地指著喻歡的手,已經做好戰鬥的姿勢。
“郡主……”
“撒開!”
溫鬱突然上手揪住喻歡的頭髮,扯著頭髮把她推到地上,兩人頓時滾到一起:“我讓你撒開,非逼我動手是不是!”
和別人打過幾次架了,溫鬱其實沒什麼打架的本事,不過是揪著對方的頭髮,力氣上也多半技不如人。
碰巧和她打架的兩位,一個是上護軍之女,一個是皇室大郡主,都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才能和溫鬱平分秋色,甚至略處下風。
可喻歡不同,能挑水砍柴,能幹粗活,力氣自然比溫鬱大一些。
若真打起來,到最後誰打誰,還不一定了。
更何況……
雲息庭察覺到有些不對,忙上前阻止。
“溫鬱!”雲息庭拉開她,把她拽到自己身後,“你給我回屋裡閉門思過!”
溫鬱咳嗽著,脖子處火辣辣的疼,光顧著去揪喻歡的頭髮,這一撒手,才覺得剛剛氣管被堵住了一般:“雲息庭,你現在幫著她欺負我嗎?”
“你先回屋。”雲息庭皺著眉,臉一下子冷下來。
“都欺負我,你們去死吧!”溫鬱捂著脖子憤憤地離開,然後房間的門啪地兩聲,被踹開又大力地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