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部署的一個時辰,漣殤教幾人,連同燭九陰,站在漣殤教門口,等待決定生死的最後時刻。
目及之處,黑壓壓一片全是身著黑袍鎧甲之人。
四匹大馬拉著一輛囚車,囚車上放有一座鐵籠,鐵籠裡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鐵籠之中的人吸引過去,還是燭一言第一個反應過來,大喊一聲:“是郡主!”
是溫鬱,的確是溫鬱沒錯。
雲息庭一眼認出鐵籠中關押的人,她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側倒在籠中,奄奄一息。
“郡主……”燭一言眼見溫鬱慘狀,忍不住要衝上去,“畜生,你們對郡主做了什麼,快放了郡主。”
尹孤晨死死抓住燭一言的胳膊,手顫抖著,咬著後槽牙道:“一言兄別衝動,溫鬱被人鎖了鎖骨,肯定有人牽著鐵鏈,你現在過去,只會讓她更痛苦。”
想起平時溫鬱怕疼的模樣,磕了碰了都要嚎叫半天。
如今被施以鎖骨之刑,可憐的溫鬱,肯定放疼得只剩下一口氣。
“郡主可受苦了。”燭一言牙都快咬碎了,恨不得立刻殺了這幫畜生。
可尹孤晨攔住了燭一言,卻沒想到雲息庭的動作如此之快,他已經躍身而起,玉笛在手,剎那間最前面的黑袍鎧甲兵們,已經倒了一片。
黑袍人群中,突然竄起一個黑影,在雲息庭出手的同時,他已竄到他面前。
速度之快,讓除雲息庭以外的人咋舌。
高手過招,只幾個回合便能看出對方實力,黑衣人動作之快如同在水中抓不住的泥鰍,幾乎無懈可擊。
黑衣人快,雲息庭更快,他突然躍身飛起更高的地方,玉笛置於嘴邊吹響,剎那間強勁的邪風壓頂而來,身下黑袍眾人全部曲起膝蓋,也只是一瞬間,另一股勁風向上頂著,周邊樹木倒成一片,甚至有幾顆攔腰折斷了。
所有人被兩股勁風吹得站不穩,接連後退幾步,黑袍大軍與漣殤教眾人拉開些距離。
好強勁的內力。
雲息庭收回內功,一個跟斗翻到自己營地上方,再輕飄飄地落地。
和他交手的黑衣人也退回到自己陣營,在另一架戰車上,輕飄飄坐下。
旁邊人遞給他一條鐵鏈,是連線到溫鬱鎖骨之處的鐵鏈。
“剛剛交手,你用了幾成功力?”尹孤晨皺眉問道。
“五成。”雲息庭皺眉,“對方也並未使用全力。”
“在對方未使用全力的情況下,你五成功力與他平分秋色,可見此人內力了得。”尹孤晨不免有些擔心,此人武功已在尹孤晨之上了。
相信內功心法,燭九陰更是不如。
在找尋應對之際,嘩啦啦的鐵鏈聲打斷他們的思路。
為首的黑衣人手執鐵鏈,似是在向他們炫耀,他的手中握有所有人生殺大權。
這時一個身穿黑衣的女人走至眾人面前,嘴邊噙著得意的笑,眉宇間全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