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
就在溫鬱數到一的時候,杜知桃迅速搬起梯子,搭在房簷上轉身就跑。
她丟人了,沒臉在這再呆上一秒。
然而梯子是搭上了,可又沒完全搭好,就在杜知桃跑走的瞬間,梯子搖晃了兩下又瞬間倒地。
服了,真是服了。
溫鬱頭疼地探著身體向下去看,這高度這距離,就算跳下去不摔斷腿,也肯定會崴腳了。
跳是肯定不能跳了,怕疼人怕疼魂,一想到崴腳,還不如大頭朝下跳下去,直接上西天。
溫鬱小心翼翼地轉著身子,或許滑到下面,用手扒住房簷,把腳垂下去,可以安然無事。
怎麼說溫鬱也有一米六以上的身高,縮短距離後,頂多沒站穩摔個屁股蹲。
這個方法可行,先面朝屋子蹲下,然後再把腳緩緩地滑下去,用胳膊的力氣掛在房簷上。
計劃和想法是好的,可行動時出了問題。
溫鬱蹲下挪步的時候,不小心踩到自己的斗篷,就在她想抽出斗篷的瞬間,身體突然失控仰面向後倒去,這要是後背著地拍在地上,脊椎非斷了不可,她就要面臨高位截癱了。
想來腿折也好過高位截癱,溫鬱都想在失控的瞬間自己能大頭朝下,一了百了也省的受罪了。
就在她從房頂掉下的瞬間,沒有想象中拍在地上的疼痛,倒像是慢動作,被什麼東西託了起來。
溫鬱扭頭去看,發現雲息庭閃現一般移至她的身下,失重的零點一秒過後,她落在熟悉的懷抱中。
“師叔……”溫鬱慌亂之下,耳熟能詳的稱呼脫口而出。
雲息庭皺起眉:“你為何要叫我師叔?”
“因為雲教主是我師父的師弟。”
“你師父……”
“你連我師父也忘了嗎?”
這是溫鬱沒想到的,原來他不止忘了自己,還忘了季涼謙。
雲息庭沒有說話,把溫鬱放下來。
不過這丫頭腳都著地了,怎麼胳膊還掛在他脖子上呢。
“做什麼?”雲息庭拉住溫鬱的胳膊往下扯,卻不想她十指交叉繞在他脖子後,怎麼都不撒手。
溫鬱踮著腳就是不肯撒手,甚至還趁雲息庭拉她之際,一下子跳到他身上:“我就不放,我喜歡被你抱著。”
“不知廉恥,快放手!”
“不放!我的身子已經給你了,憑什麼你說忘就把我忘了,你要對我負責!”
雲息庭拉著她的手頓了頓:“休要胡說,你一個女孩家家……”
“我什麼都給你了,神女玉牌在我手上就是證明,你說我答應嫁給你了,就是你的人,你佔了我的身子,說三個月後必會娶我……”
雲息庭不再試圖把她從懷中扯下,手慢慢下垂,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並不是她的話讓他急起了什麼,而是他感覺到埋在他肩膀上的人,哭得浸溼了他的衣裳。
“師叔,你還記得這個嗎?”溫鬱鬆開掛在他脖子上的手,拇指和食指交疊比劃了一個心形,“你答應過我的,我想要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時候,衝你比心,你就會主動靠近……”
“你真的把鬱兒忘了嗎?”
雲息庭低頭看了看溫鬱比出的心性,腦中依然一片空白。
以至於他趁機向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長公主請自重,莫說我不認識長公主,就是認識,想必也不會去做長公主口中的那些事。”雲息庭冷靜下來之後,冷下臉來,“時間不早了,長公主該回去休息了。”
“你說你不認識我,為何剛剛還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