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膽大包天!”墨錦衍一拍桌子,讓所有邊吃飯便討論此事的人都放下筷子。
大家累了一天,都想好好吃頓飯然後回去休息。
因為墨錦衍這當朝皇帝在屋裡,都變得小心翼翼。
墨錦玥甚至自家皇兄不是個小肚雞腸之人,當著外人時,或許要有些皇家貴主的架子。
可都是自己人在,他根本不注意什麼禮節。
當下因為墨錦衍拍了桌子,讓大家都不敢言語,墨錦玥忙衝大家擺擺手,笑著說道:“皇兄只是一時生氣,各位不要拘著,邊吃邊聊。”
說罷,她又看向墨錦衍:“皇兄你也真是,看把大家嚇的。”
墨錦衍這才後知後覺,忍著氣對眾人說:“先吃飯,不用管朕。”
所有人這才拿起筷子。
墨錦玥想了想,又開口說道:“怪不得那日淮南王即便身犯欺君之罪,也要假借尋找陶神醫的名義下山,怕不是就想趕回淮州,或者給淮南王府通訊,讓看守陶神醫的人痛下殺手,殺人滅口。”
“我有一點想不通。”艾歌說出自己的疑問,“淮南王如何知曉鬱兒會服毒,等著陶星河救命,他把陶星河藏起來,分明是想鬱兒死,失蹤在前,鬱兒服毒在後,他是如何未卜先知。”
艾歌說得沒錯,即便深知是淮南王父女有意加害溫鬱,這一點沒有想通。即便定罪,也會被杜知桃以此事狡辯。
既然要定罪,就要把所有時間線梳理清楚,杜知桃為何會突然裝傻來到漣殤教,難道真是為了見墨錦衍一面?
倚靠著床半躺的溫鬱也覺得有些蹊蹺,可一時之間,又想不到關鍵點在哪。
“問題是淮南王父女如何未卜先知。”墨錦玥扭頭看向溫鬱,“你打算在二月十六服毒的事,有沒有和其他人說起過,會不會是誰走漏了風聲?”
溫鬱搖搖頭:“沒有,那瓶心滯水,是我和你商量用制癢散試探杜知桃時,我去拿制癢散時偷偷順出來的,心滯水一直被我藏起來,連夏荷都不知道。”
夏荷聽了,拼命點頭,證實她對此事毫不知情。
一聽到心滯水是溫鬱從老藥罐子偷出來的,陶星河就氣不打一出來。
看來以後毒藥他要全鎖起來,藏在別人找不到的地方,這次也算溫鬱福大命大,他再晚回來一會,就是神仙都救不回溫鬱了。
不過這倒是提醒了陶星河,溫鬱服毒並不是她自行決定,她可是和陶星河商量過。
可他也沒對任何一個人說起過啊,陶星河一直不喜歡摻和別人的事,更是喜歡守口如瓶,就連說夢話他也能保證,肯定不是他說出去的。
這也不為是一條思路,說出來讓溫鬱再想想,或許她能有什麼發現。
“不對,你想服毒的事和我說過。”陶星河皺著眉,想了想,不過你不是來給我拿心滯水,而是假死藥。”
溫鬱一拍腦門:“對啊,我是和你說過,而且不止一次。”
順著這個思路,溫鬱又仔細回想,她什麼時候和陶星河說過這樣的話,說了幾次,都有什麼人在場。
應該是老藥罐子沒錯,學思有可能會聽到,只是學思跟他家先生一個德行,一個老古板,一個小古板,呆頭呆腦的模樣,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對別人說。
更不會去和杜知桃去說。
再想些其他……
溫鬱又仔細想了片刻,突然想到一個關鍵記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