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息庭本不想進宮,在聽說溫子鋒還在御前等著他一起商量國事後,這才同意前往。
其他可以不計,光是國事,雲息庭在臨走之前,總該關心一下。
襄城距離鄭國說遠不遠,若鄭國起兵,肯定先攻打離他們較近的城池。
那麼襄城很可能會被殃及魚池。
先有國才有家,在成為漣殤教教主之前,他何嘗不是一腔熱忱誓死保衛國家的大將軍。
趕至皇宮,御書房裡,溫子鋒正為剛傳來的信報犯難。
擺在桌上的茶水有些涼了,墨錦衍著人又換了一杯熱茶,正巧雲息庭也趕到了。
“你來得正好,溫將軍,把信函交給雲昭讓他看看。”墨錦衍見雲息庭來了,免去一些繁文縟節,直奔主題。
接過溫子鋒手裡的信函,雲息庭看了看,微微皺起眉頭:“信上說鄭國得理不饒人,為了追尋六公主,消耗大批糧草人馬,明著說是補償,其實不就是讓錦國進貢?”
“簡直欺人太甚。”溫子鋒一拳錘在桌子上。
墨錦衍冷哼:“鄭國狼子野心,只可惜他們苦寒之地,農物稀缺,牛羊雖多,可糧食甚少,靠著人壯馬肥才如此壯大,要說糧食,還不是靠各小國進貢。”
“一次進貢,以後每年,怕是都要交上糧食,恐怕這才是他們的目的。”溫子鋒說。
六公主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墨錦衍心中本就憋著一口氣。
如今鄭國得寸進尺,看信函中的意思,若是不賠付糧草,怕是就要開戰,情況迫在眉睫。
墨錦衍又把手邊的一張紙條遞給雲息庭:“這是燭九陰在鄭國打探的密函,你看看,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底氣。”
原來近日燭九陰終於不負眾望,打探到墨錦晟的行蹤。
也難怪他們前往鄭國許久,一直沒尋得墨錦晟的蹤跡,他逃至鄭國後被人接進鄭國皇宮,一直貓在宮裡,和鄭國國君尋歡作樂。
關於墨錦晟這一部分的記憶,雲息庭是有些恍惚的。
零星的碎片斷斷續續,有很多地方拼湊不起來。
於是墨錦衍又把他們與墨錦晟之間的仇恨,尤其是溫鬱和他之間仇怨大概說了一遍。
“仔細想來,鄭國從幾個月前,甚至更早之前便有了計劃,老八倒臺之後,被押送至漣殤教,再從漣殤教逃脫逃到鄭國,朕記得當時放走老八的便是漣殤教的細作,而那個細作,是漣殤教的叛教之徒錢茂的人。”
墨錦衍知道這些事,還不是燭一言他們經常遊走於漣殤教和寧都之間,把訊息傳達給他。
而云息庭走火入魔,也是因為錢茂攻打漣殤教。
每件事似乎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錢茂一早和墨錦晟狼狽為奸,而錢茂不知如何搭上鄭國的路子,讓倒臺的墨錦晟為鄭國所用。
墨錦晟曾身為錦國皇子,一些軍機要事,國力兵力和財力,他全都瞭如指掌。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不僅如此,就連錦國出兵會有何等戰術,出戰人馬慣用何種防禦與攻擊,他大概也都能猜想到。
“若是我說,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來一招出其不意。”雲息庭心中已有了些打算,“有一個詞叫敲山震虎。”
其他二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公子的意思是……”溫子鋒眼睛發亮,“先給鄭國一個下馬威?”
“沒錯,而且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