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公子,我剛剛語言有失,說了不該說的話,許是我之前得罪過郡主,才讓她見了我之後如此暴躁,郡主受人愛戴,愛慕她仰慕她的人也多,雲公子能娶到郡主,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表面說著溫鬱的好話,誰聽不出霍晴憐話中有話。
什麼愛慕溫鬱,仰慕溫鬱的人很多。
這不是擺明了說她搔浪賤,喜歡勾引人麼。
溫鬱冷冷一笑,心裡有了底,原來這霍晴憐過來,是想勾引雲息庭的:“霍大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暗指有人愛慕我,挑撥我和師叔的感情呢?”
霍晴憐又往雲息庭的身邊挪了挪凳子:“郡主,你怎麼能這麼誤會我,我明明是在向雲公子誇你啊。”
“誇我?”溫鬱呵呵笑起來,“你可別往我師叔那邊挪了,再挪都貼到他身上去了,你這上趕著犯賤,是受到白蓮的真傳,來找我師叔試試水平嗎?”
霍晴憐臉色一變,有些心虛地看著溫鬱。
她居然連白蓮給她秘密培訓勾引人的技能,都被她發現了。
這女人可真可怕,不過她看出來也沒關係,只要雲息庭不這麼想她,隨意溫鬱如何跳腳,吃虧的都是溫鬱自己。
白蓮說過,想吸引男人的注意,進而讓男人升起對自己的保護欲,第一步要做的便是裝柔弱。
霍晴憐有著嚴重的大小姐脾氣,不管見了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不收斂的話,男人自然會被嚇跑。
白蓮還說,當初溫鬱能勾引到衍王和雲息庭,都是用了這一招。
以自己死刑犯的身份,博取別人的同情,讓所有人都想保護她給她出頭,巧妙地抓住了男人天生有保護欲的特點。
“我跟白蓮根本不熟,只和她見過兩次……”
“只見過兩次?”溫鬱諷刺地看了她一眼,“所以你第二次見她,就幫她和寧梔來我郡主府,光天化日之下來殺我的對嗎?”
若是換做平時的霍晴憐,在面對如此咄咄逼人的溫鬱時,她早就大小姐脾氣發起來,和溫鬱對罵了。
可她並沒有忘記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她還有件重要的事要做。
霍晴憐看著像快哭了,咬著嘴唇,擺出自以為楚楚可憐的模樣:“郡主,你真的誤會了,那日寧梔來找我,說是你的郡主府建成,又聽聞你搬過去住,找我來一起賀你喬遷之喜,誰知寧梔帶著她的丫頭突然攻擊你,害得你差點落井,若不是你那隨從捨命相救,我可要被誤會成寧梔的同夥了。”
雲息庭聽了她們的對話後,忍不住皺起眉。
溫鬱居然在郡主府遭遇傷害,這事他居然沒聽趙林提起過。
“好,就算你和白蓮不熟。”溫鬱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你明知我和師叔有婚約,你還要來勾引有婦之夫,你說你想幹什麼?是不是證明一下你有多賤呢。”
“溫鬱!”霍晴憐被她激怒得剛想發火,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雲息庭,即將要離開凳子的屁股,又扭了扭坐下,“郡主,你這麼罵我,我簡直太冤枉了,雲公子,你看郡主一直罵人,我只不過是想請你請頓飯,就被她誤會成我想勾引你,我們可是清白的,對嗎?”
壞心眼的人,不止想汙衊溫鬱,還想拉雲息庭下水,她以為能拉著雲息庭一起對付溫鬱,可雲息庭又不是傻子,豈能眼睜睜看著溫鬱被算計,偏幫著敵人說話。
只是雲息庭叫霍晴憐進來的目的,不過是擔心和溫鬱共處一室。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離她而去,不想在看見她落寞的目光後,動搖自己的決心。
想法很簡單,只想找個人來緩解氣氛,誰知竟惹了一身騷。
“我的確是清白的,至於霍姑娘是不是,雲某不太清楚。”
溫鬱平時不是個咄咄逼人的人,今日和這女人上了頭,卯了勁,大概是心情壓抑久了,找個人來發洩吧。
既如此,雲息庭不如好好當一名看客,且看小獅子是如何發飆吧。
聽了雲息庭的說法,霍晴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撒起嬌來:“雲公子,晴憐自然也是清白的,來雲公子,晴憐敬你一杯。”
說著,霍晴憐拿過酒壺給雲息庭斟滿酒,又給自己斟了一杯,先乾為敬。
“呦,我這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騷狐狸味,我還說這鼎鼎大名的德芸會館,做事怎的如此不利,不知從哪跑來個騷狐狸,都不知往外趕趕。”
來人說話更加狠毒,如風的步伐跨進門來,帶著熊熊的霸氣。
能如此趾高氣昂幫溫鬱掃平一切障礙的人,除了當朝五公主,還能有誰。
霍晴憐聞聲抬頭,在看到墨錦玥帶著面紗,隱約露出臉上的傷疤後,媽呀一聲叫出來,往雲息庭的身邊躲了躲,眼看著就要靠上去。
雲息庭嫌惡的站起身,剛想和墨錦玥行禮,卻被她快一步抬起手,組織他的動作。
“雲公子,這人是誰啊,怎麼如此可怕。”霍晴憐也站起來,就要往雲息庭的懷裡鑽,又被他進一步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