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範胡氏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性子,這一次她就算想方設法幫她兜住,下一次指不定闖出更大的禍事。
想通這一點後,笙歌舒了一口氣。
“女婿啊,這是你的家事,岳父不該也不能置喙。”
“事到如今,你看著辦吧。”
笙歌此話一出,范進和範胡氏同時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笙歌。
范進是疑惑,而範胡氏則是涼薄。
範胡氏不敢相信她爹就這樣輕飄飄的放過這件事情了。
她以為,爹一定會替她討回公道的。
呸,公道?
笙歌若是知道範胡氏的想法定會嗤之以鼻,你有什麼公道需要討。
“女婿,不管怎樣,岳父都希望你能夠善待她。”
“養不教父之過,所以岳父欠你一聲抱歉。”
范進這下是真的惶恐了,整顆心惴惴不安。
抱歉?
不是岳父欠他一聲抱歉,而是他欠岳父許多聲感謝。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當初的他何嘗不是這樣呢。
身為一個男人,不能養家餬口,不能耕地賺錢,在科考這條路上一條路走到黑。
如果沒有岳父突然的轉變和支援,他真不知他能不能走到如今這一步。
“岳父……”
笙歌擺擺手,示意范進不必多說。
她不管范進過去多麼無能,多麼可悲,但是她必須得承認如今的范進還是個挺有趣的人。
范進同僚上門,沒法子,范進只好前去招待,房間裡只餘笙歌和範胡氏。
笙歌怒其不爭,但又無可奈何。
去母留子的法子在大戶人家最是常見,她能說什麼。
“看在父女一場的份兒上,你若還信我的話,就聽我一句。”
“不要心有芥蒂,更不要遷怒,這兩個孩子你就當親生兒女養著吧。”
若是培養了母子之情,最起碼不至於到頭來不僅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賠了夫人又折兵。
“言盡於此,你能不能聽進去,願不願意聽,隨意。”
笙歌並沒有在范進府中逗留太長時間,參加了兩個孩子的滿月,在外人面前給足了範胡氏面子之後,給范進留了一封信才離開山東。
“一一,我要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