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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南門之戰(2)

城樓下,江龍衛前衛副指揮使大聲喊道:“城樓上的人聽著,哪個是周東倉周主事,請現身答話。”

城樓上的人極其安靜,吏房主事江寒天知道城樓下的騎兵是江龍衛前衛,還是佯裝不知,不答反問道:“你們是哪裡的軍隊?為何侵我元陽城城池?”

副指揮使道:“我們是江城江龍衛前衛,受元陽城主事府花大主事的委託,前來討伐叛逆。”

城樓上的人炸開了鍋,“果真是江龍衛的騎兵!”“他們怎麼越過了南門關?”“什麼?他們受花大主事的委託?”“花鐘賢不是已經死了嗎。”“討伐叛逆?誰是叛逆?”“他們這是找藉口,入侵我們元陽城。”“大宣國還在,江城人,怎麼敢進攻我們?”“城防營計程車兵已經被殺了幾百人。你問我他們在哪裡被殺的?這件事你不知道?就在南門城外。”“殺人償命。他們真的要殺人?”

戰爭離他們很遠,遠在沙域的三邊城之下,遠在北域的月牙兒湖之濱,遠在東海域的大海之中,遠在南海域的海島之上。最近的,也遠在白城與雲城之間的山嶺間。在大宣國的中域,怎麼可能發生戰爭!

吏房主事江寒天轉身後,伸出雙手,在虛空中壓了壓,對著同僚和士兵道:“都安靜,請不要亂議論。”

吏房主事制止了城樓上的議論後,對著城樓下大聲道:“什麼叛逆?元陽城沒有發生叛逆。”

副指揮使哈哈大笑道:“叛逆者就是元陽城副大主事、兵房主事馬白羽,還有元陽城主事府主事周東倉。”

城樓上的人群聽了副指揮使的話後,都很沉默。花鐘賢被推翻的背後推手就有沉默的這群人。

這群人都是元陽城主事府的高層,他們勾結元陽城的商幫、聖女教的“女刺”,合謀搬倒了花鐘賢,他們殺盡了效忠花鐘賢的護衛、暗衛和在職官員;然後由元陽城商幫幫主的乾女兒下毒,活捉了花鐘賢。

三夥勢力各有所需,高層官員為了掌控元陽城的最高權力、商幫商人為了得到花鐘賢的藏寶圖、聖女教聖女為了誅殺大宣國最大的負心漢。

副指揮使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人回應他的話,於是長笑一聲,譏笑道:“怎麼,你們沒有人敢答話了?哈哈……你們全都是兇手。”

姜濤原來是護衛營右隊隊長,屬於中層頭領,根本不知道主事府高層的機密。他見文書房主事、吏房主事等高層都低頭不語,心道:怎麼回事兒?花鐘賢為什麼從大主事變成了罪犯?整個元陽城一直沒有重量級人物追問花鐘賢的事情;綠城主事府全力支援馬白羽,沒有追查花鐘賢的情況;坊間雖有議論,也都是不清不楚地猜測,不知道哪個版本的猜測是事實的真相。

副指揮使又道:“你們這些兇手暗殺了三千多人,難道還想掩人耳目,堵住悠悠眾口?”

吏房主事大吃一驚,心道:被暗殺的人即使不到三千人,也遠遠地超過兩千人。他很想駁斥城樓下的人,但是他不能開口,他擔心他自己說漏了嘴。要是周主事在這裡就好了。

面對複雜的事情,領導者一般不會在第一時間出現,他們會躲在幕後,觀察著事情的走向,分析著各種解決方案的利弊,最終拿出最佳的解決辦法,成為英明的領導者。

領導只會把自己當成最後的調解者、最後的決策者,不會成為最初的執行者。

把麻煩交給別人,把好處留給自己,這樣的人就是領導。

南門城樓上,姜濤見己方沒有人與副指揮使對話,“趕鴨子上架”,朗聲道:“無憑無據,不要信口胡說。”

“無憑無據?哈哈……我們當然有憑有據。”

“我們都是大宣國的子民,你假借報仇,殺我士兵,侵我城池。難道不怕大宣朝堂問罪嗎?”

“我們有花大主事的求救信件,有大宣國東閣大學士的指示,還有來自帝都的兵部調兵文書。”

什麼?有兵部的調兵文書?原本安靜的城樓,又一次“炸開了鍋”,大小官員、士兵役卒議論紛紛。

副指揮使旁的指揮使一直沒有說話,此時他突然大吼一聲:“爾等快快開門,免得我打破城池,大開殺戒。”聲如洪鐘,震耳發聵。

南門附近的小客店“南門爆笑居”內,李笑聽到了指揮使的吼叫聲,震得耳中轟鳴,腦袋疼痛。他哎呀一聲捂住雙耳,失聲道:“次凹,好大的嗓門。”

毛道長哈出一口氣,伸了一個懶腰,對李笑道:“你這小子,又在使用‘超聽覺’,過度使用‘超聽覺’,會大量消耗你的精神控制力。”一個人失去了對精神的控制能力,就會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