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是真被感動了,或者說是被戳心了。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西賊反叛,正是他富弼漸進中樞的年月,都是怎樣的心路歷程,他比趙曦更清楚。
殿下說的沒錯,是被打碎了膽,是被打怕了,打的不敢再言兵事。
夏竦何曾聳,韓琦不足奇。滿川龍虎輦,猶自說兵機。
一個落魄士子,一個聖人逆徒,就這樣不客氣的陳述,又何嘗不是對整個國朝的侮辱。
最終,也只能玩幾句文字遊戲,說是遮醜布,倒不如說是自我陶醉。
誰又想抽掉脊樑活著?
慶曆年,自己等人支援範老相公新政,又何嘗不是想改變國朝現狀?結果怎樣?算了,不提了。
若不是見太子殿下這些年謀劃卓見成效,他富弼也升不起一絲進取心來。
傷了!不止是他被傷了。韓稚圭、歐陽永叔以及他,那一批慶曆老臣,都被範老相公的遭遇傷透了心。
也是因為這些年,在太子身上看到些希望……
說實話,有千年的家族,卻沒有千年的王朝。
有些事不能深究,也不能深想,但對於如今的國朝,更多的臣工是一種得過且過的心思,都在努力做一個裱糊匠。
可太子殿下情緒激動這番話語,彷彿重錘,一下一下的錘在富弼的心口。
他富彥國,又何嘗想沒有脊樑的活著?
“殿下,富弼也不想沒有脊樑的活著!”
富弼淚還在流,卻也起身向趙曦施禮。不為啥,為太子殿下的志氣,為太子殿下的擔當,為太子殿下有心讓大宋的子民雄起。
富弼很想勸殿下,應該把整個謀劃置於朝堂,並取得整個朝堂臣工的支援……
說不出口,就現今的朝堂,連他富弼都沒底。
內苑,經過太子殿下多年的經營,現在不是篩子了,而朝堂還是跟篩子一樣。
那怕是政事堂議事,隔日就可能連汴梁的城狐社鼠都知曉了。
而殿下的謀劃……也只能在小範圍配合了。
“狄漢臣如何?”
呃……老狐狸!
剛才還淚流滿面的,整個情緒都帶進去了。這淚還沒幹呢,轉折就這樣大。
該不是老富每天屁事不幹,就琢磨自己這點事吧?或許還真是。
算了,也無所謂。反正說好了,這時候的談話,屬於那說那了,一出門爺啥都不承認。
“近些日子才進行恢復性訓練。等戰事爆發,雖不能達巔峰狀態,仍然是國朝難得之良將。”
“軍卒如何?將領可有規劃?軍備籌備如何?”
唉!真是來掏底來了。這又不是馬上要開戰了,至於知道的那麼詳細嗎?
“十萬新軍,十萬支火qiāng,兩千尊虎蹲炮。西軍整體參與,小規模戰役應該有優勢。”
“火器的威力,雖然西賊也有聽聞,仍然無法對戰馬進行針對性訓練。而護衛營在西軍的練兵,對騎兵有在炮火中的針對性訓練。”
“火器首次出現在對西賊的征戰中,取勝的機率還是相當大的。”
“至於將領,還是以西軍為主吧!”
具體的戰術,趙曦現在還沒譜。他還是那個習慣,沒有實地考察,不憑空的去想象戰術。
雖然對西軍不太瞭解,相對而言,整個國朝軍卒的戰力,對西軍他還算是有所瞭解。
“殿下,對西賊的作戰,不能如安南看待。與西賊作戰,雖不至於傾國朝之全力,但絕不可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