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火氣只能壓在心裡,不能對皇上使性子,如果鬧了就是他不顧大局,可越是這樣越火大,屁個大局,他的女人都要被人搶走了!
蘇義埋在周天頸項間,悶悶的道:“今晚去我那吧。”
周天聞言有股衝動險些答應他,就為他此刻的識大體,但周天腦子立馬清醒:“你知道的,傳了清沐。”
蘇義聞言頓時不高興的把嘴往皇上脖子裡使勁壓:“我後悔了不行嗎。”
周天突然笑了,為這薄涼的雪落在肩上的暖意:“壓好了就起來,朕今天下午還有事忙。”既然天威國要來,一些議程還是提前進行吧,難為這宮裡現在還沒點過節的氣氛:“陸公公,今年年節的支出照常,無非節儉,與民同樂。”
“是皇上。”
周天把想辦法讓翻他牌子的蘇義丟在原地急忙離開,換了一身常服去修建中的城門和興建中的公交車道而去,因為今日大雪開工的人不多,周天轉了一圈,看見滕修在指揮少部分人工作。
周天走過去,肩膀上早落了一層雪,阻止住滕修行禮的舉動道:“怎麼樣,施工有難度嗎?”
滕修皺著眉道:“確實有影響,恭喜皇上得天威國皇子。”說完屏住呼吸想從對方的氣息裡探求皇上的情緒。
周天點點頭對此沒有任何多餘情緒,彷彿對方只是問候了句天氣:“那就想辦法烘暖。”周天看眼此地的地形,平坦寬闊:“加派人手把這條路用梁木支成走廊,全部壘上火爐加溫,別讓地面凍結,工錢加三倍,當天結算,如果年前可以完工,年底每位參與工作的有獎金。現在就去下令。”
滕修一驚,急忙領命去做,早已把自己的小心思拋之腦後,據他所知皇上只在一件事上給過如此高的待遇,就是南作坊的建立,南作坊的建設是焰國的一個神話,雖然後期又有修繕但速度的確是之最。
周天帶著陸公公踩在地上,地上的泥土發出咯吱的聲響,都是不利於施工的聲音,舉目望去,這裡距離內城有三公里,全部架上暖粱又是一筆龐大的開銷。
周天不禁回頭對陸公公道:“過年時宮裡還是比照去年節儉一些,除了必要的開銷,能省就省。”
陸公公聞言詫異的看向皇上,國庫不缺銀子啊,珍品齋盤點上的銀子就有不少更別說駱主給的和寄夏孝敬的了,陸公公以為皇上忘了小聲的提醒:“皇上,國庫有銀子。”
“哦,那就給上工的工人買些年節禮品,算朕的一番心意。”說著向前面走去。
陸公公垂著頭打著傘徹底無語,現在整個焰國都知道給國家工作銀錢最多,皇上最慷慨,弄的蘇大人直言河道上人滿為患,但看的出來蘇大人對工程進度很高興。
周天轉了一圈已經中午,與陸公公開著車向內城走去。
陸公公坐的膽戰心驚,尤其是看著皇上‘趕車’,他坐著就覺的眼冒金星想昏過去,大逆不道啊,可他因為驚顫強著開了一下,險些撞到牆上後,只能任命的坐著。
周天覺的沒什麼,陸公公年齡大了,坐坐車輕鬆輕鬆應該的,只是看著他緊繃的身體,想來也是反效果。
車在鬧市停下,照例引起圍觀無數,周天繞過眾人把車倒進客棧一處空地,熄火道:“下來吧,我們在這裡吃飯。”下午她要去城門看看。
“啊?”陸公公從緊繃中回神,急忙下車跑到另一邊給皇上開門,傘也順勢聚過皇上頭頂。
周天對冬天打散這種燒包的行為很鄙視,放眼整條街,估計就她自己這麼著,只好尷尬的提醒:“收起來,怪沉的。”
陸公公立即殷勤的引導皇上往前走:“不沉,不沉,奴才習慣了,主子請。”
隨你吧,周天把鑰匙收好,剛走了幾步,突然有幾個人從馬廝出來,其中一位年幼的錦衣少年,眼睛睜的大大的驚歎道:“快看,十少爺,這就是我昨天見的黑盒子,能不用馬跑,是不是很稀奇!”說著興奮的看向他口中的十少爺。
隨你吧,周天把鑰匙收好,剛走了幾步,突然有幾個人從馬廝出來,其中一位年幼的錦衣少年,眼睛睜的大大的驚歎道:“快看,十少爺,這就是我昨天見的黑盒子,能不用馬跑,是不是很稀奇!”說著興奮的看向他口中的十少爺。
十少爺一身墨蘭色的外袍,領邊的狐毛迎雪而飛,偶然有一枚落在上面頃刻滑落,柔順的領邊如主子俊美淡雅的長相,傲世獨立,他不同於孫清沐的沉靜,彷彿散發著無盡的生命力,卻不讓人覺的浮躁,反而如水般溫和炫目。
“到是個稀罕玩意。”說話的是黑衣男子,衣身上繡著盤旋的雲紋,袖中不顯眼處繡了一把戰斧,身形健壯,五官粗狂,看起來年紀不大,手掌寬厚應該是位尚武的男子。
三人一至看向從車上下來的周天。年紀小些的道:“這東西是你們的?”
陸公公急忙挺直腰背,收起諂媚,完全看不出太監的銳秀,警惕的盯著三人,充滿戒備。
周天笑笑,感嘆人生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