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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一張卡牌

“不如你立刻加入我們小組,我就全都告訴你。”宋朝輝笑著說。

“不說拉倒。”沈夢昔狠狠吃了一口牛排,發覺宋朝輝已經喝光咖啡,“你吃飯太快,對胃腸不好。”

“習慣了,吃飯就是個形式,填飽肚子就行。”宋朝輝滿不在乎。

飯後,沈夢昔收拾廚房,宋朝輝站在廚房門口,遲疑了半晌,開口說:“歡喜,你對當年去北京的事,全都不記得了嗎?”

沈夢昔仔細想了想,“按理說,六歲應該有記憶了,可是,我真的對那次北京之行,毫無印象。”

“這樣啊。”

“你有事直說吧。”沈夢昔直覺他要說的肯定跟六歲的金歡喜有關。

“我有些不好意思,那年,因為我帶你去自然博物館,看那些泡在福爾馬林里人體器官,把你嚇哭了,回家還哭了好久,我爸把我揍了一頓呢。”

“然後呢。”

“其實北京的中小學生都去看過那個恐怖的博物館,學校組織去,我也不知道教育局怎麼想的。”宋朝輝還是覺得難以啟齒,“......你生我的氣,走的那天,拿走了我的一張卡牌,當時是裝在一個鐵盒子裡的,有十幾張牌。”

沈夢昔尷尬了,也不知是為金歡喜偷拿人家東西,還是為宋朝輝十幾年了還來翻舊賬。

宋朝輝連忙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你走後不久我就發覺了,當時就打算不要了。可是,現在這張牌,對我有些特殊意義,我現在不方便出國,國內也沒找到這張牌,我就想著,想著問問那牌還在不在了......”宋朝輝一席話說完,臉都有些紅了,彷彿拿走人東西的是他。

沈夢昔曾經一度非常喜歡收集,武陵空間的第九格里,依然妥當存放著以往收集的各種物品,比如各種錢幣、帶著各地郵戳的信封、她用過的所有手機,以及歷世親人的照片。

所以她也理解,一個收集癖的一套卡牌,少了一張的糾結。

但她確實是絲毫印象也沒有。

她立刻擦乾淨手,摘了圍裙,帶宋朝輝到書房裡,一翻之下,不禁後悔,當初幾乎把金歡喜所有東西都丟掉了,她歉疚地指著書架說:“有可能夾著卡牌的地方也就是這裡了,小時候的東西都扔得差不多了,實在抱歉啊!”

“是我不好意思,小時候的事情,過了十幾年拿出來麻煩你。”

“所以更證明它的重要是不是?”

兩人將所有的書籍都翻了一遍,一無所獲。這也在沈夢昔所料之中,書架上的基本都是沈夢昔自己的書,裡面自然不可能夾著金歡喜的東西。

“什麼卡牌,那麼重要,是你初戀送你的嗎?”沈夢昔一邊將書碼回書架,一邊開玩笑地問。

“實話跟你說吧,那套卡牌,最初我只是好奇收集了幾張,因為是美果發行的遊戲卡,國內不好收集,就逐漸放棄了。可是近年卻發現,那卡牌竟是有著預言功能,已經有幾件大事應驗了。”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沈夢昔震驚了,誰能有此能耐,竟能預言,難道是穿越者?

“那卡牌是1995年發行的,一套四百多張,現在手裡有全套卡牌的寥寥無幾。我當年就當是攢泡麵裡的卡片一樣,攢了幾張,上面又是英文,就沒怎麼當回事。算了,我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就是隨口一問。”

“像塔羅牌那種?”沈夢昔拉開書架下面的抽屜,現在她比宋朝輝還想找到那卡牌。

“差不多吧。”

抽屜裡有兩本影集,封面是大美人那種,沈夢昔拿出上面那本,這些影集是金歡喜為數不多的沒被沈夢昔丟掉的東西。她覺得自己沒理由丟掉,也不想放到武陵空間,索性就放到書架最下面的抽屜,眼不見心煩。

基本都是金歡喜小時候的照片,還有許多姥姥家這邊的全家福,還有幾張是和姥爺拍的。她每張照片都抽出來檢視一番,宋朝輝在旁說:“那卡牌比照片稍長,應該不會在這裡。”

忽然他指著一張照片說:“你看這張,你和金叔在T安門前照的,哎,這張就是在我家拍的,咱們仨,這是我哥,你沒印象嗎?”

沈夢昔依然搖頭,她從來沒認真看過這些照片。

“你現在跟照片裡還是挺像的,不過你們不像哥倆,一點兒都不像。”沈夢昔說。

“我像我爸多一些,我哥像他媽媽。”

沈夢昔聽出裡面的玄機,合上相簿,不再翻找。

宋朝輝似是渾不在意地說:“我哥兩歲時,他母親生病去世了,組織上就給我爸找了我媽,照顧我爸和我哥,呵呵,誰知,她只會跳舞,根本不會照顧家庭。”

說到這裡自嘲地笑了笑,“你如果覺得抱歉,中午就給我包餃子吃吧,我好久好久好久沒吃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