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般算計人家，人家不生氣才怪。

“若是我的真的要算計，如今也便不是這個場景了，再說，霓凰郡主不妨換個立場想想，若不是我，那孩子，恐怕也不會在靖王府了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說，還要感激你不成了？”

“若是要感激，在下只能說小事爾，無須放在心上了！”

霓凰整個人都楞了下來，隨即臉色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那是一種生氣，以及一種不可思議。

這就是臥龍？

為什麼感覺就是一個無恥不要臉之人？

“放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霓凰咬緊了牙根恨聲道，這讓衛子青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霓凰雖然是軍旅之人，恐怕也很少見過自己這般不要臉的吧？

沒有在說話，霓凰沉默了會。

“你為什麼要這般幫助譽王，難道你真的支援譽王不成？金陵這趟水已經夠複雜的了，你們為什麼還要摻和進來？”

霓凰口中的你們，並不指衛子青一個人，同樣的，也還有指著梅長蘇。

按道理來說，霓凰根本不會去關心這些的。

可是自從從太皇太后那裡出來，對於梅長蘇，就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就好像，自己見過梅長蘇一般，在加上以前梅長蘇的幫忙，以及這一次靖王的是事件，有些忍不住問了出來。

衛子青沒有想到霓凰竟然會問這些，一時間竟沉默了起來。

“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聽到衛子青這話，霓凰沉默了下來。

“你倒是和他說的一樣，只是我怎麼也想不到，你們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本應該是看透功利之心才是，為什麼卻如同凡人一般，這般的追逐名利？”

霓凰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梅長蘇了。

衛子青淺淺一笑：“或許吧，我們本來就是凡人，追逐名利之心自然是少不聊，但何嘗不是在賭呢？”

他在賭，我也在賭，賭的便是這金陵的風雲交際，賭的便是那心中想要追逐的東西罷了！”

“或許我明白了！”

像他們兩人這種人才，一身的本事，自然是不願意這般就被埋沒，名和利，誰也逃不掉。

他們想要證明自己，其實自己不也是？

自己本應該待嫁閨中，卻執掌十萬鐵騎，鎮守邊關，其實為的何嘗不是想要證明女子未必不如？

如今自己還真沒有資格說這些話才是了。

衛子青笑了笑，沒有說話，霓凰真的懂嗎？未必吧！

他證明的，是想要洗刷十多年的怨屈，想要為十萬赤焰軍，為林家正名！

而自己，卻只是單純為了任務，為了梅長蘇，更是為了證明，去除了自己一身的修為，他同樣也能和這個世界的主角一爭高下！

但這些他沒有必要說出來。

正如他說的，他們不過是一群凡人，追逐這些，何錯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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