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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元龍與子仲

第四章:元龍與子仲

陳登看了一眼笑眯眯的糜竺,看糜竺的樣子,肯定又要自己先說了,他當下也不推脫了,走出半步抱拳對陶謙說道:“主公,卑職家將出城打探得知,曹操之所以只圍城不攻,乃是因為曹操的屯放在九里山的糧食被燒,如今曹操派出一半的軍隊出去找尋糧食,因此才對徐州圍而不攻的。”

“什麼?元龍,這是真的嗎?”陶謙忍不住說道,他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曹操的軍糧竟然被人燒了?這真是太好了。

“主公,此事千真萬確。主公若不信,可以問子仲,子仲也打探出來了。”陳登說著看向糜竺說道。

陶謙聽陳登這般說,不由轉頭看向問道:“子仲,此事可是真的?”

“卑職的家將來報,確有此事。曹操屯放在九里山的十萬大軍的軍糧確實被燒得一乾二淨。”糜竺當下也走出來半步躬身說道。

陶謙當下忍不住笑了起來,心裡真是解氣。蒼天啊,大地啊,這是哪位天使大姐替我出的這口氣啊!

“元龍,快說說,這燒曹賊糧草的是何人?謙一定要好好謝謝此人!到底是誰人來救我徐州了。”陶謙笑完了之後,忍不住問道。

陳登聽到陶謙這樣問自己,當下不由臉色一紅,然後低頭拱手說道:“主公,恕卑職無能,查不出到底是何人助我徐州脫離這場劫難!”

“呵呵,元龍,沒想到你也查不出此人是誰!”這個時候糜竺忍不住笑著說道。本來他還為是自己的家將不行,看來不是家將不行,而是那人太過於神秘了,只怕曹操如今還迷糊著呢!

“子仲也未曾查出?”陳登也驚住了,看向糜竺說道。要知道糜竺府裡的食客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不乏能人,沒想到他也查不到,還真讓人吃驚。

陶謙這個時候忍不住感嘆說道:“可惜了……老夫竟然不知道是何人為此義舉!哎……此人輕而易舉地將曹賊防守森嚴的糧草燒掉,證明此人的不僅計謀過人,而且應當兵力勇將過人,這天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物,謙竟然不知道,真是可惜。”

“主公,我想那人救了徐州,待曹操退後,此人定然會來找主公的,主公到那個時候自然能見到此人了。”旁邊的曹豹人不說道。

旁邊的陳登聽了這話,臉色有些怪異地看向糜竺,糜竺的臉色也很是怪異,看來他探聽到的情況也和自己的一樣吧!

這個燒曹操糧草的人真的太神秘了,尤其是他那近似乎妖的燒糧的手法,那簡直是讓人初聽之下,不敢相信,甚至覺得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可是這偏偏就是事實。待曹操撤退之後,自己一定要去九里山看看這燒糧的現場,以看究竟。

不管如何,曹操的糧被燒了,那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當下徐州眾文武都露出一絲絲歡喜的顏色。

陳登看向那些人,心裡不由地生出鄙視,這麼高興做什麼?即便曹操的糧草被燒了,以徐州種植在附近田地裡的糧食,也夠曹操的十萬大軍用上三五個月的了。哎,這些人的眼光還真是淺顯啊。

陳登想到這裡,不由抬頭看向糜竺,發現糜竺臉上竟然也和那些人有著同樣的歡喜,心裡不由暗笑:“這糜竺也不過爾爾之人,雖是君子,卻也無甚見識。哎,天地間,誰能為我陳登的知己?”

想到這,陳登不由發出了一聲無奈的感嘆。

“元龍,你為何發如此感嘆?”這個時候陶謙聽到這聲不合時宜的感嘆,忍不住問道。他見陳登一臉愁雲密佈,心裡暗想,莫非徐州還有什麼事情不成?這陳登和他的老子陳珪一樣,都是一個花花腸子,整個人長了七竅心,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那雙狠毒的眼睛。

“主公,雖然曹操的軍糧被燒,可是在徐州附近,特別是下邳、小沛、東海這三郡,大片良田,如今田地裡尚有許多來不及收割的糧食,如此曹操只需派軍出去收割,足以夠曹軍三五個月之需了。”陳登忍不住說道。

這糧食哪裡是來不及收割,那是沒有收割,夏天剛過,那曹操的大軍就突然間打到這裡了,百姓死的死,逃的逃,如今徐州到處一片死寂,但是泗水邊,曹操就屠殺了二十萬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

而且如今曹操已經派出軍隊去收割糧食了,哎,想來徐州還讓人擔憂啊!

陳登這話說完,當下所有的人的臉色都為之一變。

是啊,大家高興得太早了。曹操又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

“哎,元龍,可有辦法退敵?”陶謙看向陳登問道。

陳登搖了搖頭,他嘆氣說道:“為今也只有堅守徐州城以待天時了。曹操兗州新定,北有袁紹,只要曹操大軍被拖在此地一日,那兗州就危險一日,袁紹收拾了公孫瓚之後,定然會放手來收拾曹操的。屆時,曹操必然會撤退。”

陳登說完了之後,陶謙先是一喜,接著嘆氣說道:“可惜本初和公孫贊爭奪幽州,如何由空來管我徐州之事?哎……”等袁紹收拾完公孫瓚,那還不得一年半載之後?那個時候,只怕徐州早就檣櫓灰飛煙滅了。

“主公,如今曹操大軍一半被派出尋找糧草,末將請命,今晚帶五千弟兄偷偷出城,劫曹操的營寨,到時候我們就算不殺得曹操人仰馬翻,也可以殺得曹操丟盔棄甲!”這個時候曹豹忍不住說道。

這些天躲在徐州城裡防守,確實太憋屈了。

陳登一聽當下說道:“不可!曹賊為人謹慎,他帳下軍師荀攸,又是一個擅於軍謀之人,如今派出一半士兵出去尋找糧草,定然會方便我們前去劫營的。只怕到時候,劫營不成,反而將自己陷入敵人的包圍中。那就得不償失了。”

曹豹一聽陳登這話,當下忍不住嚷嚷道:“你們這些文人,就是貪生怕死!”曹豹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將這裡所有的文官都得罪了,眾人見曹豹這個目中無人的樣子,當下恨得牙癢癢的。

“曹將軍,元龍並非貪生怕死,元龍所言甚是。如今我們也只能堅守待援了。哎,徐州的精兵不多,我們豈能輕出?”陶謙當下說道。他也不願意去冒這個險,要知道徐州如今也只有三萬的兵力,就算加上徐州世家派來守城的家將,滿打滿算也只有四萬人,而這四萬人,有多少人已經負傷,又有多少人已經不能上戰場了,還真的不清楚呢!哎,死一個少一個啊!這個險可不能冒。

陶謙畢竟是老了,人老了,也就膽小了。

陳登心裡暗暗感嘆道。想當年,陶謙怎麼也是皇甫嵩手底下的一員猛將,那膽量想想就可以知道了,沒想到如今竟然膽小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