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來看他,“過的很好,你呢,怎麼都不來看我。”
容兆南蹲在她身前,輕笑。
“最近有些忙,再過兩天,我去老宅找你。”
她也沒說話,抱著花束在發呆。
他趁這個時候拿起了她的手,在她的無名指上戴上了一枚戒指。
“別再粗心,出門連結婚戒指也不帶,這枚戒指保管好知道嗎。”
她緩緩抬起手,這枚閃著光的鑽石戒指在這一刻顯得尤為明亮。
光亮甚至都照到了蘇凝臉上。
她不爽快地嘆了聲氣,催促。
“茗茗,東西都收好了,我們出發吧。”
容兆南親自將沈茗送到車上,想再送一截路,蘇凝肯定是不肯的。
容兆南便站在車門外,看著車裡的沈茗還在低頭盤弄她手上那枚戒指。
“伯母,我們借一步說話。”
沈茗玩夠了手裡的戒指,從窗戶往外望去。
她媽拉著容兆南正在說話。
兩人面上的表情都很嚴肅。
看了半天,兩人談話終於結束,容兆南走了過來,隔著窗戶,將手伸進去,摸了摸她的頭髮。
“這些天,乖乖聽話。”
“好。”
車開走了,她趴在車窗上,扭著頭往後看。
直至容兆南的身影漸漸縮小成一顆棋子,她才重新坐好。
她和蘇凝之間,隔著的就是他送來的那束花。
花的顏色,在車座裡顯得明豔。
芬香撲鼻。
沈茗被帶回了老宅,在老宅她看見了這些天蘇凝口中一直說著的老爺子。
老爺子只以為她是出了場車禍,沒往別處猜。
晚上吃飯,老爺子瞭解到她的身體漸好,這點擔心才消了下去。
晚睡前,蘇凝卻又來了一次她的房中,只跟她說。
“這戒指你平時就不要戴著了,太顯眼。”
她靠在床上,不理解。
“媽,下午來看我的那個人真是我丈夫嗎,為什麼大家好像都不知道我結婚的事,就連老爺子,晚上吃飯的時候,也沒有問起他。”
蘇凝看著這個樣子的沈茗,心也漸漸軟了下去。
“不是我不喜歡容大,是你……”是她做事太任性,“是你這孩子,之前確確實實不懂事,這個事牽扯複雜,等你身體徹底恢復了,我再跟你講。”
於是這一晚,沈茗懷著滿腹疑問不太舒適地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