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看著酒勁上來了,開始迷迷糊糊暈頭轉向,但就是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的常青,樸淑子覺得很有趣。
走到了常青的面前,樸淑子看看她,見她沾染了顆穀粒的丹鳳眼微微眯起,眼裡頭眼神有著警惕,但是啊,她真的是整個人都坐不直了,在那搖頭晃腦的模樣,卻裝作一點事也沒有的看著樸淑子。於是想了想,樸淑子出聲問她道,“丫頭,老子就很好奇了,你這是第一次喝酒?第一次“醉”?如果喝醉了難受的話,為什麼一聲不吭呢?”
常青眯起了眼,看到是神仙,才搖搖頭,打了個飽嗝,嘴裡頭噴出帶有酒味的靈氣,她很認真的說道,“不能發出聲音,發出聲音了,怪物是會找上來的。”
“流血了也不能哭,然後還得趕緊的用草壓住,不然怪物聞到了氣味,也是會找來的。”
常青覺得很奇怪,歪著腦袋好奇的看著樸淑子:“神仙你難道都沒有經歷過這些事嗎?”
樸淑子聽後,伸出大手很用力的揉了揉常青又髒又亂的短頭髮,搖搖頭道,“當然沒有,而且以後也不會再有怪物找到你了。”
“丫頭,這人呢,是得要學會表達自己的痛苦。老子覺得有句話說的很好,喊疼的孩子有糖吃,你呢,得學會表達自己的情緒。”
“悲傷也好,沮喪也好,丫頭,老子這一輩子都認為,無論是凡人也好,修士也好,都一定得有朋友,沒有朋友的,孤獨終老一個人的,那不叫人。”
“還有,叫老子長老,別叫老子神仙,老子可不當神仙。”
用靈氣蒸發了常青體內的酒,不一會兒,後者就清醒了過來。
“神...長老,我剛剛是怎麼了?”
常青鴨子坐在床上,迷糊的看著樸淑子。
先前做的事,記得住,很清楚很清楚,但莫名其妙的,有種隔日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而且臉好痛...
常青不知道,她的小臉,已經被碗邊給膈出了紅印子。
又髒又黑又紅,看著是十分的滑稽。
“你剛剛喝了老子的酒,喝醉了。”
常青聞言,閉著眼感受著先前的感覺,半響後睜開眼,看著樸淑子,認真道,“長老,那就是喝醉嗎?”
“但爹爹說喝醉是很舒服的,可我只感覺腦袋有些昏,而且,肚子不舒服。”
樸淑子樂了,“你爹說的不錯,老子也認為喝醉酒了是件幸福的事,只是可惜老子現在還沒找到能讓我醉了的酒。”
常青在體驗著人生的初醉感。
樸淑子在感慨著常青的單純。
但樸淑子也只是突然的感慨一下。
常青或許是有些單純,畢竟任誰在五歲就被捲入古虛,然後在古虛中生活了十年快十一年,沒有和任何人交談過的話,那都是會單純的。但是,常青絕不會心軟。
從樸淑子看到那一地的怪物屍體。
一個“普通人”能擊殺煉氣的怪物,築基的怪物,乃至是金丹初期的幼崽屍體,常青的洞裡頭都有。
樸淑子不知道常青是怎麼做到的。
但她就連吃掉那具金丹初期屍體的能力都沒有。
咬不動,嚼不爛,血都僵硬成了固體的黑色棗糕。
古虛怪物的血,都是有毒的。
根據實力,毒性也會有所變化。
而那座古虛,沒有水。
樸淑子看著帶著衣服,去清洗自己的常青,在想自己的舉動到底是好是壞。
在與常青接觸的這段時間裡,樸淑子很快的得出了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