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作坊是陸菱新建的,用來染布的地方。
採用的全部都是傳統的植物染色技藝。
這些布還全都在實驗階段,並沒有上市,但已經有顏色非常不錯的成品了。
這些富家小姐都是十分喜歡穿著打扮的,先給她們提前劇透一下,也不是什麼壞事。
剛好她們也十分感興趣。
安排好各處,陸菱終於有時間休息一下了。
方荷就跟採花蜜的小蜜蜂似的,順著味兒就趕來了。
陸菱剛找到了一個閒置的涼亭休息,方荷就端著一盤甜糕坐在了她的旁邊。
“給你帶的,吃吧。”
方荷將盤子推到了陸菱跟前。
陸菱擺了擺手,笑著問:“你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氣色也很好。”
“不用喝那些苦藥了,心情肯定好。”
“對了,今日大少爺怎麼沒有一同過來?”
話音落下,方荷頓了頓,淡聲道:“府中姨娘病了,他捨不得丟下,就留在府內照看了。”
錢章頁也是個能屈能伸的,竟然甘願如此伺候一位姨娘,可見這位姨娘多得他的歡心。
方荷說的十分輕鬆,但是眼神還是難掩失落。
半晌,方荷嘆了口氣,又道:“前些日子,我吃不下,睡不著的,也不見他有隻言片語的關心,整日宿在姨娘屋裡,我見他一面都難,現在可好,直接撇下我了。”
陸菱又把甜糕推了回去,“怎麼是他撇下你?我看分明是你丟下他了呀。”
“說的也是。”
方荷笑了笑,又道:“難得今日天氣這樣好,如此桃園仙境,他不來,是他的損失。”
陸菱起身從旁邊的樹下折下一枝桃花,插在了方荷的髮髻上。
“瞧瞧,這就叫人比花嬌。”
“真的?”
方荷圓圓的眉眼彎起來,笑起來有幾分稚氣。
陸菱點頭,“當然是真的。”
“對了,怎麼就見你一個人在這裡忙活?那天和你一起的男人哪去了?”方荷道。
陸菱眨眨眼,反問:“什麼叫就我一個人忙活?為了迎接你們這些貴客,我們全村的人都出動了,這麼多人還不夠呢?”
“別跟我胡攪難纏,我問的是這些人嗎?”
“瞧你!”
見躲不過,陸菱只好嘆了口氣,緩緩道:“他也生病了。”
“啊?”
方荷烏溜溜的眼睛轉呀轉,最後悄悄的問道:“那個男人身體不好呀?還是個軟飯男,陸菱,你要小心了。”
“噗——”
陸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什麼軟飯男?你瞎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