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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瑬盞所在

“你放莫鳶走,我告訴你真正的瑬盞在哪裡。”祁堇衾開門見山直說道。

“哦?閣下如此篤定?”殊言心道有趣,正了正神色打算好好會會這位狐仙少帝。

“當年蒼山一戰,兩敗俱傷,眾人皆把目光聚集於魔界,妖界,神界三方,卻忘了這蒼山本是在人界的。”

祁堇衾神色嚴肅,繼續道:“瑬盞此等神物,無論落入誰手中都絕不會毫無波瀾,人界勢弱又風雲詭譎,勢力此消彼長變化多端,一個神秘組織的崛起必然會被各界忽略自然地歸結為人界常態。而究其緣由,又有何人想過?”

殊言神色逐漸凝重,仔細思考起祁堇衾的話。

“不知魔尊可曾聽過——有無閣?”

有無閣行事低調,明面上六界諸事向來作壁上觀,雖是人界一大組織,卻在六界內無足輕重。

這正是其精明所在,其內部神秘莫測,勢力盤根錯節,六界早已被默默滲透也無人知曉。甚至其閣主,從未出現過。

殊言對人界並不關注,有無閣也是略有耳聞。祁堇衾這麼一說他便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祁堇衾接著道:“有無閣深部勢力以天師的身份蟄伏在人界各國皇帝身邊,位高權重。說是掌控人界也不為過。而當年,大戰過後,第一個進入蒼山的人便是當時的嶽國天師。”

殊言蹙了蹙眉,魔界妖界兩方都更傾向於瑬盞還在大戰唯一倖存者聿懷手中,但聿懷自大戰過後長期不知所蹤閉關不出,許多對瑬盞心存覬覦的妖魔都逐漸失去了耐心。但這個想法眾妖魔已經深信不疑。

“瑬盞在嶽國天師手中?如何證實?”殊言直視著祁堇衾的眼睛,半信半疑的等他一個解釋。

祁堇衾神色未變道:“請魔尊先答應放我們離開。”

殊言低頭一笑道:“能來找我說這些,想必你也都知道,若你說的於我有用,那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

祁堇衾略一沉吟道:“那想必魔尊也知道我的身份,未歸仙位之前,我一直在人界遊歷,所以知之甚多。而你們最關注的瑬盞,最初的確在聿懷手中。”

魔界的猜測一直都沒有錯,聿懷之所以能在大戰中倖存下來也是因為瑬盞。彼時瑬盞早已耗盡神力,效力甚微。

而魔界今日的做法早在幾百年前,嶽國天師就已經做過了。

那時的人質是——雲冉。

祁堇衾在宴禮上仙體忽現,祁堯大病不起,雲冉被陷於萬難之地,千夫所指。

這一切都是嶽國天師從中作梗,藉此他名正言順的囚禁了當時被誣陷為狐妖的雲冉。

嶽國天師畢竟是求道問仙之人,那日闖入蒼山見到聿懷攜瑬盞離開,又得知聿懷對雲冉的情深義重,便不擇手段的要得到瑬盞。

那時的瑬盞已無傳言的神力,卻是個人人趨之若鶩的東西,聿懷為救雲冉便交出了瑬盞。卻沒想到雲冉為了不連累聿懷又因為祁堯的離世而心灰意冷,一死了之。

瑬盞就此到了嶽國天師的手中,雖神力不如從前但也足以讓嶽國天師得道飛昇。有無閣便從此而來,有瑬盞鎮閣,勢力日漸壯大。

但此事六界知之甚少,聿懷曾散佈過瑬盞已到人間的訊息,卻又被有無閣輿論壓下,一來二去這事就成了傳說似的真假難辨,無人得信。

瑬盞“金不換”於是變成了人界的一個故事。

祁堇衾有理有據字字鏗鏘,半點不像是信口拈來,他神色篤定的望向殊言:“魔尊可以不相信那些傳說,但有無閣所作所為乃我親眼所見。”

殊言不動聲色的把祁堇衾面前的冷茶倒掉,又斟了一杯推到他面前。“喝茶。”放下茶壺殊言緩緩道:“少帝此番前來,傾言相告,本尊欣慰之至。出爾反爾,非君子所為。”

祁堇衾終是鬆了神色,一笑拜道:“魔尊不同流俗,言出必行。果然名不虛傳,在下先行謝過了。”

殊言笑了笑,抬眼意味深長道:“少帝隻身一人來我魔界,傾言相告這等秘聞,只為莫鳶姑娘……這等情意令人動容。”

祁堇衾一下聽出了他這將信將疑的探究意味,輕笑一聲:“非也,那有無閣把瑬盞也拿的太久了。祝魔尊成功,告辭。”言罷,祁堇衾轉身離去。

殊言拿起茶杯淺酌一口,笑道:“有趣。”

片刻後,宓傾兒來詢問:“魔尊,放他們走嗎?”殊言道:“不錯,但是……”

“想些法子,讓她別回青丘。”宓傾兒瞭然。

宓傾兒離去,房內又變得殊言孤身一人,他靜坐喝著茶。

“殊言!”房內忽然響起聲音,厲聲喝道。殊言一動未動,淡淡道:“荷老,喝茶嗎?”

荷老是上任魔尊的得力手下,現是花園池中的千年荷,平日不過問魔界事宜,今日聽得了殊言要放走莫鳶,便一時氣急來尋殊言質問。

“莫鳶在手,便有了獲得瑬盞的機會。老朽知你對上任魔尊仍心存怨念,但此等神器唾手可得的機會你也不要了嗎?”

殊言輕笑:“荷老不必如此,我自有分寸。”

“你是半點也不隨你父親,亦不知他苦衷,當年他執著於瑬盞,亦是為了你母親啊!”

“夠了!你不必為他說話,我也不關心過去的事。我尚還尊您一聲‘荷老’,亦看的是我母親的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