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之後六界眾人紛紛對祁堇衾和荀秣二位少年英才為才女一戰表示理解,都道“腹有詩書氣自華”,容顏易老唯有豐富內涵才是長存之道。此事鬧得沸沸揚揚,幾乎無人不知。
明潭元袁和方曈兒聽聞此事,元袁先是大笑幾聲又道:“往日不見莫鳶姑娘竟有如此心境,實在是小看她了。”方曈兒輕笑:“此乃大智若愚,她才是活得最通透的那個。”
而莫彥在青丘拿著那份抄撰的《江山美人論》不可置信,抬眼問莫淮:“師父,這當真能是出自小鳶?”
莫淮倒是泰然:“這些時日她也不是虛度的。”
“我要去找她問問。”莫彥收起紙卷要走。
莫淮道:“不必,我看此事她處理的不錯,想必她自有主張。”
“師父,當真不管了?”莫彥有些擔憂。
莫淮神色自如:“她沒你想的那麼無知。”
而莫鳶經此一事後,轉身就回了千隱山。雙瑟調侃她:“這一番出山沒白跑,倒是頗有所得。”莫鳶不過是有感而發,從前在山中受雙瑟影響,那些奇聞異事的話本子閱覽無數,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提筆。
自出山以來也算看了不少他人的悲歡離合,於世事確實有些感悟,而這一股子的倔勁和膽量,十分有五分也是受了雙瑟的影響。
“哪有什麼所得,胡說一氣罷了,誰讓他們亂給我扣帽子。”莫鳶就是想解釋這事,自己可不是紅顏美人,也絕不背這個鍋。
雙瑟欣慰:“你行走世間能看的通透,莫委屈了自己,我也放心些。”
莫鳶眨眨眼笑道:“放心吧,只有我坑別人的份兒。”
荀秣在一旁默然,那事過後他也跟著跑來了千隱山,他以為莫鳶真生了氣所以不敢妄言。“祁堇衾跟你說什麼了?”荀秣本在找機會想著怎麼告訴莫鳶才不傷她,誰料莫鳶先問起來了。
荀秣挎著一張臉沉聲道:“祁堇衾實非良人。”
莫鳶拈起一粒花生米嚼著:“外人或許不清楚,你我肯定心知肚明。”端起酒杯莫鳶又道:“說罷,他要什麼?質鱗還是瑬盞?”
“他要問柳。”
“噗——”莫鳶剛喝進去的一口酒噴了出來,直嗆得她半天沒順過氣來。
莫鳶心裡直接夙湮兮附體,他奶奶的,這個祁堇衾沒想到好這口!想起問柳那烈焰紅唇,傲人的身材,細腰長腿風情萬種,莫鳶抬頭望天欲哭無淚,心嘆道:終究是錯付了……
想著莫鳶又多灌了兩口酒,拿起空酒壺晃了晃癟著嘴對雙瑟道:“還有嗎?”雙瑟搖了搖頭起身去拿酒。
荀秣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開口:“小鳶,你我皆知祁堇衾是個偽君子,你拒絕他理所應當,可是,我可有做錯什麼嗎?”
莫鳶看他可憐兮兮的表情,不忍道:“不是你的錯,是我覺得現在太早了,我……沒想過嫁娶之事。”
荀秣這才愁雲盡掃,笑起來:“你早說,我願意等你。”
莫鳶看著他,不自然的移開眼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