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鳶溜到夙湮兮身邊調侃:“喲,夙湮兮,這一圈就屬你最激動啊。”夙湮兮感嘆:“這一出婚宴,不愧為六界之最,連我這個老光棍都要動了凡心咯。”
小米懟道:“老光棍你啊看看就好,這等良緣可是千年難遇。”
莫鳶見前方正是殊言與歸海奕,前去打招呼。“魔尊,美人哥哥~”莫鳶閃身到他面前笑道。歸海奕見是莫鳶,回道:“小鳶,好久不見。”
殊言知道,莫彥生前最看重就是他二人,近來歸海奕愁眉不展,莫鳶興許能與他解解心結。“莫鳶姑娘,有空歡迎來魔界常坐。”
“好啊。”莫鳶瞧見歸海奕欲言又止,便道:“千隱閣近來冷清,美人哥哥若是有意也可以來常坐。”
聞言,歸海奕有些訝然,殊言也不解其意,如今歸海奕最傷心的便是兄長亡故,莫鳶卻邀他去莫彥曾經生活的地方,這豈不是揭他傷疤。
莫鳶斂了神情正色道:“我近日在閣中閱文,讀到這麼一句……”
“‘生又何歡,死又何哀?其始而本無生,非徒無生也。’”
“世間萬物原本只有變化而並無生滅,生死又在乎什麼。死去並不是消失了,而是以另一種方式存在著。魂魄四散歸靈,是這草這木,或這水這花……所以不必為此神傷。”
歸海奕神色動容若有所思,在座幾人聞言皆訝然不語,小米,夙湮兮也是瞠目結舌。
夙湮兮道:“小爺我就納悶你這丫頭這些日子幹什麼去了,又是《江山美人論》又是莫鳶藏頭詩,原來閱文觀書頗有所得啊。”
“過獎過獎。”莫鳶嘿嘿一笑。
夙湮兮又道:“果然腹有詩書,境界與從前大不相同。”
此時祁堇衾朝這邊走來,夙湮兮瞥見忙道:“你們聊哈,小爺我先走一步。”莫鳶疑惑,這夙湮兮識覺關係這麼敏銳嗎?自己和祁堇衾今天什麼也沒做啊,他就知道避開了。
莫鳶搖了搖頭不去思考,上前幾步迎上祁堇衾,而祁堇衾此時一臉嚴肅拉住莫鳶的手就走,冷著臉對小米道:“莫要跟來。”
小米一臉懵的被唬在原地,撓頭不解。莫鳶也一臉懵的被拉到了一處無人的拐角,此處雖然無人,但今日明潭殿內沒有一處不是燈火通明的。
莫鳶心中疑惑,這是發生了什麼很重大的事情嗎?看他一臉面無表情又急匆匆的樣子,莫鳶背靠牆壁,張嘴要問:“發……”
下一秒,祁堇衾已經以吻封緘,她的話盡數堵在了這個吻裡。
莫鳶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這……這……這可是臉皮比紙薄的青丘少帝芩之神君第一次這麼主動啊!今天參加婚宴,莫鳶還特地向雙瑟要了絳紅胭脂點上,被他這麼一親,還不知成了什麼樣子。
莫鳶臉上逐漸升溫,手抓住他的衣襟,沒忍住踮起腳回應起來。祁堇衾卻忽然停住,起了身。明明耳尖泛紅唇上還留著蹭來的胭脂,卻還端著一副正經的樣子,側過臉去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帕子擦了擦嘴。
莫鳶滿頭問號,這是早有預謀?不待她發問,祁堇衾靠近她,把剛剛自己蹂躪的一塌糊塗的莫鳶唇上的胭脂細細擦掉,聲音極低道:“抱歉……忍不住了,那邊人太多……”
莫鳶騰地從足尖衝上腦門的燥熱起來,又聽得祁堇衾輕咳一聲補充道:“莫與陌託我把這方渥丹胭脂捎給你,我……就順便幫你試一下。”
莫鳶笑意難掩,眯著眼:“這就是你蓄謀親我的理由。”
祁堇衾心虛握拳掩唇,側身看向別處點了點頭。
莫鳶一副擺明了要佔便宜的表情調戲道:“那你幫我試啊。”祁堇衾大驚失色解釋道:“我可沒說我要試。”
“哈哈哈哈那你把原來的都蹭掉了,還不快幫我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