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荀秣待在孽海宮的第七日。
曲禕禕見著四下無人,捏了一把荀秣露出來的毛茸茸的耳朵,一聲輕笑。荀秣氣憤的拍開曲禕禕的手。
他這幾日已經受夠了這種軟禁,那日曲禕禕騙他喝下去的茶水果然有問題,當晚他就形態難以自控,露出了狼的耳朵和尾巴。
一代妖王,怎麼可能以這種形態示人,加之曲禕禕威逼利誘,使他不得不留在了孽海宮。
曲禕禕的任務就是拖住荀秣,在事發之前不能讓他打亂了先前的計劃。如今看著荀秣頂著獸耳一臉反抗不願的神色,她反而更覺得有意思。
起初幾日荀秣坐立難安,曲禕禕一句該收網了,讓他心中不免各種猜測,唯恐會出什麼大事,但是三日,五日過去,外界除了傳出那些無關緊要的風言風語,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荀秣稍稍安了心,只是不耐煩曲禕禕總是對他動手動腳。
曲禕禕手被拍開,她並無不悅,笑著與荀秣閒聊道:“你說,那莫鳶有什麼好?讓你這樣念念不忘?”
荀秣懶得理她,小鳶的好只要自己知道就好了,何須給她一個外人做什麼解釋。荀秣氣鼓鼓的轉過身去背對曲禕禕。
曲禕禕移坐到他身前:“我聽聞那莫鳶也是其貌不揚的一個小丫頭,怎麼我這妖王就比不上?”曲禕禕端莊的坐著,自覺身材樣貌也是妖界數一數二的,哪裡比不過一個小丫頭。
荀秣又轉身背對她:“你與她無從比較。”
曲禕禕一笑,手搭上他的肩膀道:“荀秣,你最好不要用這種態度對我。”
她手一用力,將荀秣的身體轉過來,側對著他道:“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不想放過你。”
荀秣一把抓起曲禕禕的手腕,一臉不耐漠然道:“曲、禕、禕。你別忘了,我們只是合作關係。”
“你有宮內侍君成群還有什麼不滿足,別來糾纏我。”荀秣甩開曲禕禕的手。
曲禕禕低頭一笑,未及荀秣反應過來,他已經被按倒在椅子上,曲禕禕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道:“侍君倒是不缺,夫君可還差一個。”
荀秣欲掙扎:“你——!”
曲禕禕一手按著他的肩一手捏住荀秣的耳朵,這處軟肋在曲禕禕手裡,荀秣也掙扎不得,只能一肚子憋屈。
曲禕禕帶著不容拒絕的女王威嚴,俯身靠近荀秣,在他耳邊輕而曖昧的道:“不如,你從了我,我們坐實外界的傳言,共治妖界……”
荀秣羞憤不已,咬牙切齒:“不可能!”
曲禕禕挑起荀秣的下巴,調笑道:“要不,我從了你也行?”
荀秣何曾經歷過這種調戲,又羞又惱漲紅了臉,一時之間說話都不利索起來:“羞,休……休要胡言!”
曲禕禕笑出聲來,一手捋過荀秣的尾巴緩緩起身,直讓荀秣渾身一陣顫慄。
“我見慣了風月聲色,像你這般的痴情人可少見,倒是有些後悔之前幫你追回那丫頭了。”曲禕禕坐回原位,自言自語一般。
荀秣此時繃緊的弦才鬆了下來,沒顧著聽曲禕禕說了什麼,只覺得出了一身的虛汗。
第二日,曲禕禕沒來,荀秣正心生疑惑,聽到殿內的侍者說,曲禕禕帶著昳君出行了,今日不在宮內。荀秣沒好氣的冷哼一聲,這個女人真是**燻心,沒一日正形。
他恍然發現自己的耳朵和尾巴都消失不見了,看來藥效已過,又逢曲禕禕不在,正是好機會。
荀秣立刻離開了孽海宮,朝千隱山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