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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暗藏玄機

莫鳶心中微動,這寫的是……關越將軍。二人曾有“關將崔軍”之美名,在戰場也是並肩殺敵無數,只是後來……

“‘不霽何虹鏡花碎,未云何龍煙波吹’,沒有下雨哪來的彩虹,一切美好都如鏡花水月盡數破碎,沒有云霧哪來的龍騰有風一吹美好景象就如煙波四散,詩人藉此指自己身份卑微本身就成不了虹龍,儘管有所成就但仍舊不能名正言順的封王拜將,所有的一切最終都化作一場空。”

說到此處,金玉滿堂眼中已隱隱有淚,詩中字字泣血說的正是崔弋生平所經歷的悲劇。

“‘此生當做無情客,盡攬千金方不悔。’最後一句,詩人歷盡世事變遷,終覺無情無義才能不受苦難,唯有追求金銀財寶才不會後悔遺憾。”

一言罷遼,滿座寂然。

莫鳶似乎又回到了為崔弋守靈的日子,看著面如冠玉的青衣書生,就那樣毫無生氣的躺著,當他的經歷展現在面前之時,莫鳶心裡隱隱有些佩服,若是換做自己經歷了這些,未必能比他做得好。

“從前倒是對他有諸多誤解,可能居於有無閣門下也是無奈之舉吧。”元袁嘆道。

“別的不說,倒是有幾分才學,可惜了。”連夙湮兮都難得正經的誇了一次。

祁堇衾只淡淡說道:“生不逢時,身不由己。”

金玉滿堂不言語,走上前收起紙卷,方曈兒連同註釋一併遞給他。“這只是曈兒一些拙見,若從詩詞文章理解的角度便是如此,其中要是暗含其他玄機,恐怕還得再細細琢磨。”

“這首句我覺得兩種解釋都可以,不過我還有一種猜測。”

祁堇衾此言一出,大家湊到桌前,祁堇衾拿出筆墨,邊寫邊解釋道:“藏頭或許不行,但前兩句的字卻有玄機。”

祁堇衾在紙上寫下“水”“草”二字。

“‘水’字可寫作——”他筆尖輕點,在紙上落下三筆,又寫上“草”字。

氵加草,夙湮兮道:“這壓根不是個字嘛。”

“不急,且看下一句‘九九歸一十為大’,十為大。”

一說到數字蘇千金倒是頗為敏感:“十為大怎麼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確實十最大嘛。”

“換個思路。”

“你是說把十換成大?這也不見有十嘛……”

“欸,等等……”莫鳶指著草字下面的“十”,似乎頓時有所了悟。

祁堇衾一笑,肯定的看了她一眼,揮筆在紙上寫下“漠”字。

蘇千金和夙湮兮“哇哦”驚撥出聲,金玉滿堂大喜,元袁讚歎道:“祁兄這個思路實在絕,定是玄機所在。”

方曈兒:“那照這種規律,後面的詩亦有可解。”

莫鳶,蘇千金和夙湮兮另圍著一張紙,寫下“春”“淚”,左思右想。方曈兒見了搖搖頭笑道:“非也。”

祁堇衾說著:“春黛為眉,淚不見目。”在紙上寫下眉加氵,正是“湄”字。

金玉滿堂驚喜出聲:“正是漠北湄城!”

莫鳶:“沒想到滿堂哥誤打誤撞竟真找對了方向。那到底是湄城哪裡?”

祁堇衾搖搖頭:“這個組字法後面的詩句不再適用,暫時看不出來了。”

夙湮兮脫口而出:“崔弋這個老狗賊……”被金玉滿堂一記眼刀,夙湮兮忙改口道:“這個心思縝密非常人能及啊。”之前因為崔弋一事,二人爭吵過數次,夙湮兮實在是不想再招惹麻煩了。

元袁信心滿滿道:“無妨,已經知道是漠北湄城,我們四處查查,總能有線索的。此事交給我和曈兒,排查湄城內可曾有崔弋行蹤。”

金玉滿堂道:“好,那我們幾人出去排查。”

蘇千金嘟囔道:“你們可還欠著我銀兩呢,如今還要加上食宿費……”金玉滿堂捂住他的嘴拉出門外不知絮絮叨叨說了些什麼,蘇千金兩眼放光,搓著手屁顛屁顛的跑回來表示義不容辭。

莫鳶道:“湄城雖說不大,可畢竟一座城呢,多些人去也好。我們兵分三路,元袁和曈兒一組,千金和滿堂哥一組,我和夙湮兮分三個方向查,倒也快些。”

金玉滿堂贊同不已:“這個主意好。若真有所獲,我願與諸位共享。”

祁堇衾道:“我們只要一樣東西——滄海珠。如果沒有,錢財我們分文不取。”元袁幾人紛紛點頭,大家心知肚明為了補天之事而來,並非圖財。蘇千金忙站到金玉滿堂身後與幾人劃清界限。

金玉滿堂神色動容,憋了半天朝著莫鳶說了一句:“小九,你的朋友們真是好人。”莫鳶拍拍他,笑道:“各取所需,你也不必言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