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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七日,傍晚六點剛過。
石磊獨自一個人坐在景雅苑十棟二零零三號房間的客廳,他的雙眼失去了焦距,呼吸均勻,顯然他正陷入了回憶之中。
事實上也是如此。
石磊正在回憶過去的事情,石磊的記憶十分出色,特別是重要的事情,石磊通常不會忘記。
自從擁有記憶開始,石磊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從來沒有查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哪怕是他的駭客技術大成之後,查詢了相關的資訊,但所有的記錄,全部都是‘無記錄’。
假如說是保密的資料,石磊可以透過駭客手段獲取。可是,根本沒有記錄呢?
石磊查詢過他的出生記錄,很抱歉,沒有相關的記錄。雖然1987年的時候,夏國的網路建設並不好,很多的記錄都只有紙質的記錄。但至少是有記錄,而不是沒有記錄。
可石磊就是查不到!
石磊的童年記憶,其中一個人充斥了很大一部分。這個人就是石磊的叔叔石問,一個性格孤僻的程式設計師。
用‘性格孤僻’來形容石問,或許是比較客氣的說辭。稍微嚴重一點,可以形容為‘冷血’、‘冰冷無情’、‘泯滅親情’等。當然了,實際情況更糟糕一點。
石磊擁有記憶以來,從來沒有感受過石問,作為叔叔應該有的親情存在。別說是無微不至的關懷,哪怕是最基本該有的問候也沒有。
石磊現在還記得,那是他小學一年級的時候,石問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對於一個小學一年級的孩子而言,過得是相當悽慘。
“sir,sir,sir…”lip鏡片式資訊處理器的骨感傳導耳機,連續發出了多次衣卒爾冰冷無情的聲音,石磊都沒有應答。
無奈之下,衣卒爾接入了房間的音響系統,再次呼喚石磊。
“什麼事?”真實的聲波,喚醒了沉浸在回憶之中的石磊,他的眼神恢復了清明。
衣卒爾再次將音訊資訊,轉到了lip鏡片式資訊處理器中,“sir,系統遍歷了特定目標的所有記錄,未發現異常情況。”
“所有記錄嗎?”得到了一如既往的答案,石磊皺著眉頭。
“yes,sir。特定目標的安全監控影片、語音通話記錄、文字短訊、email、工作記錄、生活軌跡記錄,甚至連特定目標的飲食習慣,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資訊。”衣卒爾回應著石磊。
石磊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衣卒爾,將特定目標的實時監控記錄傳送過來。”
“請稍後,sir。”衣卒爾回應了石磊之後,lip鏡片式資訊處理器的虛擬透明化螢幕,已經顯示出來對應的監控畫面。
畫面比較模糊,畫面中是一輛公交巴士,由於現在是下班高峰期,車內的人有點多。衣卒爾使用紅色的圓圈,將特定目標圈了出來。
“sir,根據系統的統計資料分析,特定目標剛剛下班,正在回家。特定目標有百分之七十四的可能性,回家之前,在一家名為‘回味’的小餐館吃飯;大約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特定目標會自購食材回家做飯;百分之五的可能性,特定目標會選擇方便食品。最後百分之一的可能性,特定目標會放棄晚餐。從監控特定目標開始,特定目標僅只有兩次,放棄晚餐。”
衣卒爾在統計與分析的特定目標,也就是石磊的叔叔石問,進行了詳細的記錄。
石磊點頭,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僅僅只是透過lip鏡片式資訊處理器,檢視著他親愛的叔叔。
雖然這樣的行為有些奇怪,但石磊卻並不認為有什麼不妥。
“衣卒爾,關於特定目標,接觸的相關目標,是否進行了完整的背景調查?是否建立了完整的檔案記錄?特定目標與相關目標的接觸,是否有規律性?”石磊詢問了更多的問題。
“sir,特定目標與相關目標接觸的資訊,主系統進行了完整的資料儲存。同時,主系統對相關目標的背景調查,執行得十分徹底。根據主系統的分析,拋開特定目標的工作同事之外,特定目標沒有任何固定接觸的相關目標。”
衣卒爾說明著特定目標的資訊,隨後繼續分析道:“sir,根據系統的模擬分析,特定目標具備反人類情感、反社會性格,系統已經將特定目標列為了高度危險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