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蘇蘇被梅寒裳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一跳,愣了下才回過味來問:“裳兒,你怎麼回來了,今兒個這麼早就散了?”
往常的君恩宴都是吃了晚飯才回的。
梅寒裳將臉埋在鄭蘇蘇的膝蓋中,擠出幾滴眼淚來:“裳兒就是想孃親了,惦念著孃親的頭風病是不是好些了,所以早點告退回來了。”
鄭蘇蘇一怔,這個親生女兒還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樣貼心的話。
當下心裡就是一暖,笑著撫了撫她的發道:“好孩子,孃親的頭風病吃了藥已經好些了。來來來,快起來吧,地上冷,別受了寒涼。”
旁邊的大丫鬟採荷連忙拿了個軟凳放在鄭蘇蘇面前,梅寒裳抬頭對著鄭蘇蘇燦然一笑坐下了。
看見鄭蘇蘇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她道:“孃親,我給你按摩按摩吧,興許對您的頭風病有些好處。”
話音剛落,就聽梅羽霓笑道:“姐姐何時學了按摩呀,妹妹怎麼不知道?”
梅寒裳睨她一眼,淡淡道:“以前在村子裡,養父摔壞了腿,郎中日.日來給養父按摩,我便學會了。雖是些皮毛,但想必能讓人舒服點。”
她說著就站到鄭蘇蘇身後,手指撫在鄭蘇蘇腦袋上開始輕按。
鄭蘇蘇閉上眼睛感受了會,露出很舒服的表情:“沒想到我家裳兒還有這點本事。”
“我家裳兒”四個字,到底還是透出點親近的意思來。
梅羽霓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口中卻道:“回頭姐姐也教教我,我們姐妹倆輪流給孃親按摩。”
梅寒裳將她表情的細節都捕捉到了,心中冷哼一聲,這梅羽霓就是個白蓮花,當著大家的面,表現得溫柔善良,實則內心陰險狠毒。
今天歡兒給她在茶碗中下.藥的事,肯定就是她指使的!
梅寒裳表面不動聲色,跟梅羽霓做出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
“好啊,回頭妹妹的到竹苑找我便是。”
說完這話,她不再多說,專心致志地給鄭蘇蘇按摩起來。
鄭蘇蘇長長出了口氣嘆道:“真是太舒服了,裳兒,被你這一按摩呀,我感覺整個腦袋都輕鬆了許多。”
梅寒裳笑道:“女兒回來的時候碰巧遇到個神醫,還為母親求了些專門治頭風的藥來呢。”
話音剛落,梅羽霓就開了口:“姐姐今兒個運氣可真不錯,還碰見神醫了!咱們京城裡,有名的醫生多的事,姐姐這神醫是哪家的?”
“他原不在京城看診,一副濟世救民的熱心腸遊歷大江南北給人看病,以前我在村中見過他一次,他三下兩下就將村東頭的大叔十多年的頑疾給治好了,今日碰見,我就立刻拉住了他,將母親的頭風症狀跟他說了,他便給母親開了些藥。”
梅羽霓早就想好說辭,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子裡拿出個小瓷瓶來,將裡面的膠囊藥倒出來一粒。
這膠囊是她之前在房間裡換衣服的時候從空間裡拿出來的,是長效止痛的。
她將膠囊遞到鄭蘇蘇面前:“孃親,您就著熱水嚥下吧,切記不要咬碎,整個咽就好。”
鄭蘇蘇瞧著那膠囊藥,一時愣怔。
梅羽霓趁勢道:“這奇奇怪怪的是藥麼?這藥怎的從沒見過?”
梅寒裳笑得溫和:“妹妹,你沒見過的東西不代表沒有,是吧?”
梅羽霓一噎,被嗆得說不出話來,心中老大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