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雖然質疑梅寒裳的人很多,但也不敢管閒事,萬一自己阻攔讓病人死了呢?
梅寒裳沉聲說:“聽我話。當我噴的時候,你立刻深吸氣,然後屏氣一會!聽見了嗎?”
見病人點頭,她就使勁一按噴霧劑。
病人立刻深吸氣屏氣。
“再來一次!”梅寒裳道。
她再次按噴霧劑,病人又一次深吸氣屏氣片刻。
然後奇蹟就出現了,病人竟然不喘了,臉色也在瞬間紅潤了許多!
梅寒裳鬆口氣,笑道:“好了,沒事了。”
她將噴霧劑從病人的口中抽出,收到袖子裡。
那太學生緩緩站起,對著梅寒裳長身一躬:“錢康原謝姑娘救命大恩!”
梅寒裳笑笑:“舉手之勞,不用客氣。”
“這豈是舉手之勞呢,姑娘分明就是神醫!”錢康原激動道。
他說著話,後面就有跟他相熟的人議論:“錢公子這哮症是胎裡帶的,發作起來要死要活的,即便是大夫也只能用金針徐徐治療,每次發作,沒個十天半個月的養不好身體。沒想到今日,竟然片刻間就好了!這位姑娘,真正是神醫了!”
眾人譁然。
之前瞧不起她的男子,看她的眼神倒是有些不同了。
這時,卻聽一個尖細的聲音在女學生中響起:“若是神醫,怎的連自己的腿和臉都治不好呢?只怕是瞎貓碰到死老鼠,湊巧了吧。”
梅寒裳皺眉看去,說話之人藏在人群中,看不出是誰。
正想要反諷兩句,錢康原卻已經搶著道:“大夫也不是包治百病的!今日,這位小姐救了我的命,我便尊她是救命恩人!”
他說著又對梅寒裳長身一躬,這次竟比上次還要鄭重。
知道他是在維護自己,梅寒裳心中發暖,虛扶他一把道:“錢公子莫要客氣了。”
錢康原對她一笑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梅寒裳挑眉道。
“能否請小姐將剛才噴的藥賣與在下。”
梅寒裳一時不答。
他連忙道:“在下知道,這藥定然非常貴重,在下願重金賣下,還望小姐能成全。”
梅寒裳倒不是不願將藥賣給他,只不過,自己這藥是醫療空間拿的現代藥,不想給這麼多人瞧見。
略一思索她道:“這樣吧,請錢公子跟我進屋細談。”
錢康原轉頭看向徐碩,徐碩立刻道:“你們去休息片刻吧,我們繼續操練起來!”
眾太學生跟著徐碩繼續操練,梅寒裳則跟錢康原去了校武場的休息室內。
錢康原也是個有眼力介的,進門的時候還特意讓自己的下人守在門外,單獨跟梅寒裳進去。
見只有他們兩人,梅寒裳才將治哮喘的噴霧劑從袖中拿出,撕掉上面粘著的說明貼紙,對他道:“這噴霧劑被你用過,本也不適合再給別人用了,即便你不說,我也會給你的。”
錢康原鄭重接過,連連道謝:“請問需要多少銀兩,我今日隨身帶得不多,若是不夠,回頭讓家父送到府上。”
梅寒裳想著,收點錢也不錯,便客氣道:“我救人也不圖錢,錢公子看著給些成本費就行。”
錢康原毫不猶豫解開腰間荷包,將裡面的銀子盡數給了梅寒裳。